第75章 溯光迷局(2 / 2)

突然,镜湖水面炸开紫色涟漪,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从水中走出。他手中拿着半截黑笛,笛身缠绕的锁链闪烁着熟悉的红光。

\"容器07,\"他的声音混着数据流的杂音,\"游戏才刚刚开始。\"

顾清明立刻拔剑挡在我身前,蓝光剑与黑笛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而我握紧口袋里的信物,看着镜湖水面倒映出的无数个自己——这次,我不会再做任人操控的容器。

当紫色光芒再次笼罩镜湖时,我知道,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我要带着所有时空的记忆,亲手揭开观测者组织最深层的秘密。

在时空的裂缝中,无数齿轮开始转动。观测者01的虚影露出欣慰的笑容,阿依的黑笛旋律变得激昂,而我,终于握紧了属于自己的命运之匙。

我死死盯着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他手中黑笛缠绕的锁链正发出细微的嗡鸣,与我口袋里的半块齿轮产生共鸣。顾清明的剑刃泛起寒芒,蓝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流动的星河,却在距离那人三步之遥处突然凝滞——空气中不知何时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像无形的蛛网将我们困住。

“别冲动。”那人掀开兜帽,露出阿依的面容,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笑意,“容器07,你以为集齐密钥就能打破循环?观测者组织存在的时间,比所有平行时空的总和还要古老。”

话音未落,镜湖水面突然炸开万千光点,无数微型沙漏从涟漪中升起,每个沙漏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画面:穿着机甲的战士在星际废墟中战斗,旗袍少女在民国街头躲避枪林弹雨,上古修士御剑斩落巨型妖兽……这些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我眼前闪过,而每个场景里,都有一个戴着银色齿轮项链的身影。

“看到了吗?”阿依转动黑笛,那些沙漏开始逆向旋转,“每个时空都有一个‘容器’,他们的命运从诞生起就被观测者编写成代码。你以为的‘自由意志’,不过是我们植入的变量。”

我握紧口袋里的信物,怀表表面突然浮现出血色刻度,铜钱边缘渗出黑色雾气,而半块齿轮则烫得几乎灼伤掌心。记忆如潮水涌来——在某个循环里,观测者01曾在实验室墙壁写下一行小字:“真正的密钥,藏在被篡改的时间褶皱里。”

“你在说谎。”我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紫色纹路,那是每次穿越时空留下的印记,“如果一切都是代码,那这些痛觉怎么解释?顾清明为了救我重伤时,你在数据流里留下的眼泪又怎么解释?”

阿依的瞳孔剧烈震颤,黑笛锁链出现瞬间的松动。顾清明抓住时机,蓝光剑劈开数据流直刺她咽喉,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化作光点消散。

“看来你还没完全理解规则。”阿依身后展开一对由数据流组成的翅膀,“在时空交汇点,所有物理攻击都会转化为能量供我吸收。不过……”她突然逼近,指尖抵住我的眉心,“你倒是让我想起了观测者01。他当年也像你一样,固执地相信‘人性’能打破代码。”

剧痛从额头蔓延至全身,我仿佛看到无数根数据线刺入大脑。混乱中,顾清明的怒吼声格外清晰:“放开他!”他胸前的银色徽章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将阿依震退数步。

“原来如此。”阿依舔去嘴角的紫色血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观测者01把核心代码注入了他的徽章。不过没关系……”她举起黑笛指向天空,镜湖上空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无数机械守卫从中倾泻而下,“我还有更有趣的玩具。”

那些机械守卫的造型让我瞳孔骤缩——它们分明是融合了各个时空科技的产物:既有未来的激光炮,又有民国的蒸汽装置,甚至还有上古符文在装甲表面流转。顾清明挥剑斩落最近的机械蜘蛛,却发现剑刃上的紫色晶体正在疯狂生长,侵蚀他的手臂。

“这些守卫的能源来自维度沙漏!”我大喊,“它们会吸收攻击转化为力量!”

阿依的笑声混着数据流的杂音回荡在整个校园:“聪明!现在,尽情享受绝望吧。”她身后的时空裂缝中,缓缓走出七个戴着不同面具的身影,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造型诡异的钥匙——那分明是我在记忆碎片里见过的“观测者核心成员”。

顾清明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银色徽章按在我掌心:“带着这个走!去旧书市!那里有观测者01留下的……”他的话被机械守卫的激光打断,我眼睁睁看着他被数据流组成的锁链缠住,蓝色剑光在黑暗中逐渐微弱。

“不!”我握紧融合体冲向顾清明,却被阿依的黑笛拦住去路。记忆碎片突然在脑海中重组——观测者01曾在旧书市的暗格里藏过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与日记本相同的符文。

“想救他?”阿依用黑笛挑起我的下巴,“那就去收集剩下的密钥吧。记住,每一枚密钥的出现,都会加速一个时空的坍缩。”她打了个响指,机械守卫让出一条通道,“旧书市的观测者分身已经恭候多时了。”

我转身狂奔,校服在风中猎猎作响。经过镜湖时,水面倒映出无数个自己——有的穿着民国长衫,有的身着未来战衣,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相同的倔强。口袋里的怀表突然发出蜂鸣,表盘上的血色刻度指向“1937年7月7日”。

旧书市的青石板上还留着雨水的痕迹,我推开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扑面而来的却不是记忆中的纸墨香,而是刺鼻的硝烟味。书架后的暗格敞开着,铁盒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当齿轮咬合第七次,去钟楼寻找被抹去的时间。”

“你终于来了。”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我转身,看见一个穿着民国校服的少年,他胸前别着与顾清明相似的银色徽章,只是徽章上布满弹孔,“我是观测者05,也是1937年的‘你’。”

少年掀开衣角,露出腰间缠着的炸药包:“观测者组织正在用维度沙漏抽取这个时空的能量,南京城随时会变成废墟。而铁盒里的密钥……”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紫色血液,“已经被0号容器夺走了。”

我突然想起阿依说过的“0号容器”,心跳陡然加快:“阿依?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是所有容器的‘母版’。”少年掏出一枚生锈的铜钱,正是我口袋里那枚的完整形态,“观测者组织用她的基因创造了我们,而她自己,不过是更高级存在的傀儡。”他将铜钱塞进我掌心,“带着这个去钟楼,那里藏着能对抗维度沙漏的‘时间锚点’。但记住,启动锚点的代价……”

爆炸声突然响起,书架被炸出一个大洞。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缓缓走来,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数据流的光芒。少年猛地将我推进暗道:“快走!告诉顾清明,银色齿轮的真正秘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