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闻言,感激道:
“叔,真是谢谢了。
这一路走来,真是多亏了叔的帮忙?不过叔寻我是?”
顾管家在椅子上坐下,淡淡一笑:
“云舒啊,我这近日想寻你,是想和你商量野物的事呢。
我们酒楼现在生意比去年还好,需要的东西可多了,像山鸡,最少怕是也得三十来只,像野兔……“
裴云舒唇角弯了弯:
“叔,你需要什么,给我写个名单就成,我回去后,就弄野物,给您送来。”
”那敢情好咧,你等着啊,我这就去找纸笔。”
顾管家话落,去写名单了,而店小二也将饭菜端上来了,裴云舒吃起了饭。
一顿饭吃完,顾管家的名单也列好了。
“云舒啊,这些野物酒楼要的勤,你上个心,千万别出岔子。”顾管家殷殷叮嘱道。
“叔放心,我回去就给您准备东西,两三天往酒楼送一次。”
“唉,有劳了。”顾管家笑道。
裴云舒勾了勾唇,冲顾管家摆了摆手,推着板车,便往桃花村方向行去。
这个顾管家,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
裴云舒嘟囔了一句,抬起头,就见湛蓝的天幕徐徐泼上层墨,金色的星星眨巴着眼睛。
清风徐来,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却是走着走着,听到了身后有人跟踪她。
不过听了会儿,人就折过了身,而后在几个男人身上一扫,就喝道:
“瘦猴,八斤,还有石头,你们仨鬼鬼祟祟地作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是的,她内功深厚,一听就听出是几个徒弟的脚步声了。
陈八斤三人,自那晚和裴云舒分别,回到村子后,原本想好生躲一躲的。
然而三人,一回村便被杜宪以品行不端、为祸乡里为由,赶出了村子。
随后几人只好在周围几个村落流浪,可还是遭到了黑衣人的多次暴打。
于是他们断腿的断腿,断胳膊的断胳膊,要不是裴云舒给的药物维持着,怕是这会儿都没法见到她了。
此刻听到是老大的声音,三人一溜烟地来到裴云舒面前,泪眼婆娑道:
“老大。”
裴云舒瞧着他们皆受伤了,心里一凛,眉毛紧皱道:
“你们都受伤了,谁做的?”
“他们出手了几次,都蒙着面,可看着他们身形,各个魁梧高大,必定是衙门的人。”
“哼,定是蓝羽。
今儿我卖猎物的时候,有位妇人之前明明说好的,可今儿不知咋回事,突然不要了。
我正寻思你们怎样呢,你们就出现了。
那正好,你们便去这户人家盯梢,看看这妇人近几天的行踪,但凡有异常,立马汇报给我。”
“是。”三人应道。
裴云舒将地址透露给了几人,又检查了下几人伤口,见都有些轻微感染,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瓶子:
“这些药你们先喝上几天,等探听出了消息,回了家,我再给你们治疗。”
“是。”
三人应了声,离去了。
裴云舒也推着板车,没入了沉沉夜色。
那妇人,真的是受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