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的阳光穿越庭院,在屋内墙壁上映出道道光影。
裴云舒手举托盘,收捡了茶杯,刚欲端去厨房时,耳边传来了许伯诚的声音:
“云舒哇,你快出来,叔啊按照你的法子,猎了四五头野猪,你快瞧瞧?”
裴云舒弯了弯唇角,放下托盘,折过身走出,眼睛便轮的浑圆。
许伯诚停放在院中的板车上,横躺着四五头野猪,那个头有大有小,但看着极为壮实。
“叔,怎么样?这法子不错吧?”
快步下了台阶,绕着野猪转着圈,裴云舒问道。
“好咧”,许伯诚拿围巾擦了下汗: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像你这般聪明的人,这法子是你打猎过程中研究出来的?”
“书上看来的,便试验了一回。”
裴云舒说着,叮嘱道:
“叔,这法子可莫要外传啊,不然人人都学会这法子了,你就赚不到钱了。”
“唉!不会的!”许伯诚一口应道,不过须臾,他肃穆道:
“云舒啊,这法子你传了我,就等于是白给了我一碗饭吃。
我老韩家不是不讲义气的人,这野猪钱,你给我半成钱便好,就这我韩家都赚了呢。”
“这~”裴云舒表情勉强。
“没什么这那的,此事就这么定了,这几头野猪啊,在家的时候,我和许词称过了,一共是一千五百斤。
一共给五十六两银子就成。”
裴云舒愣了下,脑子微微转动,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叔,给你半成的钱,有些亏你了啊?”
“唉,不说了,走了啊,我和许词在水涧上头,设了个陷阱,想必明儿又能给你送批野猪来。”
“嗨,那有劳叔了,叔上山慢点。”
“嗯。”
许伯诚话落,道了句‘走了’,人便往院外行去。
额,这许伯诚一家还挺厚道的。
裴云舒嘟囔着,刚抬脚上台阶,身后却再次传来了火急火燎的声音:
“云舒啊,你快来看,叔啊,抓了四只野鸭了。”
裴云舒弯了弯唇角,转过身便笑道:
“韩大叔,你真厉害啊,这几天是不是掌握技巧了?”
“唉,可不是。”
韩三十开心地拍了下大腿,咧嘴笑道:
“还别说,先前啊,确实是不得要领。
那野鸭你看着笨,但是生扑它,效率低不说,还会将你累个半死。
所以我也学着村里人,做了把弓箭出来,这四只,便是用我这弓箭打的?”
韩三十说着,骄傲地将弓箭递给了裴云舒。
裴云舒接过一瞧,还了弓箭:
“好样的,这弓箭啊,确实是打猎必备武器。
不过叔刚开始,别着急,这打猎啊就是个熟能生巧的过程。
等你熟悉了,别说水边的野鸭了,就是天上的大雁,叔都能射下来。”
韩三十闻言,眸子一亮:
“唉,叔会继续努力的。”
裴云舒瞧着韩三十年过半百了,像个孩子一样,弯了弯唇角,回家拿了称出来,和韩三十一道称着野鸭。
“叔,这只五斤三两。”
“这只四斤九两……”
“一斤给你算二十文钱,加上你上次猎的一只,一共给你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