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了,近日身上生疮,都羞于见人了。
不知裴娘子,近日可好?”苏怀安谦卑道。
裴云舒双眼圆睁,才看清楚苏怀安面目!
他面上生了疮,大大小小的疮,麻子似的,遍布脸上,在她打量他的时候,苏怀安还将手伸到身后,抓了下背!
呵呵,毒药见效了,裴云舒心里很得意。
不过换作脸上,却是一脸的惊诧,走向苏怀安,就尖叫道:
“哎呦,苏大少这是怎么了,怎么?”
裴云舒望着苏怀安的脸,那戏演的,怕是自己都信了。
却是苏怀安叹了口气:
“唉,府中有个下人,心怀鬼胎,下毒害我。
还偷了府中财宝,打算一了走之,却不知怎得昏倒在后院,被府中的人捉住了。
现在我已将人打死了,简直禽兽么,敢害他主子!”
裴云舒见苏怀安控诉地义愤填膺,脸上故作惋惜状,便问道:
“那苏大少不在家里好生看病,来我这儿是?”
苏怀安眉毛弯了弯,羞赧道:
“裴娘子,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是我听人说,你医术精湛,所以想找你瞧瞧?”
“找我瞧瞧?你都是听谁说的?”
“听王六,张三,陈四,唉,反正多的很,还望裴娘子不计前嫌,施予援手啊?”
苏怀安说的可怜巴巴,再次手伸到背后,挠了下痒痒。
不过因为是脖子痒,他的手伸不够,于是他看向身后管家,就呵斥道:
“还不赶紧帮忙。”
“是,是。”管家忙走到人身后,给他抓痒痒了!
“嗨,见笑了,还望裴娘子搭救则个。”
裴云舒瞧着苏怀安疼痛难忍,心中那个爽啊,不要不要的,她不禁觑着他:
“苏大少,你怕是听人传错了,我哪里会医啊?”
说着,她假装看了眼天,便要回屋的样子。
苏怀安顿时急了,他上前几步,膝盖一弯,就跪在了地上:
“云舒,之前是我多有冒犯,还望你不计前嫌,好生给我瞧瞧吧。
我已经把方圆百里的大夫都找遍了,可没一个管用。
云舒,你救救我吧?”
还是下毒厉害,毒药扩散全身,造成人全身生疮,人无时无刻不在痒。
裴云舒不由地觑了眼管家:
“还不将你家少爷扶起来,大少爷身子有恙,得好生养着。”
苏怀安眸子一怔,眼泪便滚落脸庞:
“云舒,你这是答应救我了?”
“嗨,苏大少上门,怎么也得给苏大少一个面子不是?”裴云舒望着苏怀安,说地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苏怀安的面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却是裴云舒又道:
“不过,苏大少的脸我检查了,是血液中热毒引起的,这松阳县周围的大夫能有个什么用啊。
我家师……”
裴云舒已经在编故事了。
这苏怀安一听裴云舒说起家师一词,脸上瞬间浮现出一股崇拜之情:
“云舒,你还拜师学过医术啊?”
裴云舒点了点头:
“不错,家师正是白衣门的上官玉,我小的时候,上官玉去村中采集药材,恰好在家中住了半个月。
临行前,为了答谢我爹娘,就赠了我一本记录他平生行医的医书,还有一颗解毒丸,说是已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