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裴云舒尖叫一声,就欲上前,搀扶蓝禄财。
却是蓝禄财一张脸都白了,他伸出手,颤巍巍阻拦道:
“大胆,不可再靠近本大人半步,否则,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动作之间,衣袖擦到了桌上的茶杯,“砰”地一声响,茶杯就跌落在地。
“许师爷~”蓝禄财悠悠地瞥了眼门外,气若游丝道。
裴云舒望着他面色发白,额头上是汗,浑身颤抖不止,眼圈都红了,而师爷则闯了进来。
瞧见蓝禄财的模样,他忙叫道: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他剜着裴云舒:
“可是你,对大人做了什么手脚?”
蓝禄财听着师爷的呵斥,忙解释道:
“不怪她,是本县莽撞了。
让她走吧,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为难……”
“大人!”
师爷再次大声道,他压根不信他家大人的不适症状,和裴云舒一点干系也没有。
可刚刚他在外头,对里面的情况并不知晓,要是真的和裴云舒无关,那他就是错怪裴云舒了。
“我知道了,”师爷冷冷道,抬眸看向裴云舒,下起了逐客令:
“我家大人让你离开,你就走吧。
再磨叽,你可就走不了了。”
裴云舒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一听师爷这般说,就想着一阵风似的飞奔。
可想起演戏要演全套,万一蓝禄财等会请郎中,检查出了他是喝了迷药,就麻烦了。
“那大人,您可保重啊。”
裴云舒红着眼圈叮嘱道,只是蓝禄财因着刚刚的病,避她如避蛇蝎,根本不看她。
她只好看向了师爷:
“就有劳师爷了,赶紧找个郎中给大人诊治好,大人身为一县之主,每一天太忙了。”
师爷淡淡地嗯了声,裴云舒对着二人又拜了几拜,出了衙门,租了辆马车,就在官道上疾驰。
掀开马车车帘,能看到瓦蓝的天空漂浮着淡淡的云,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幕,点点星斗点缀周边。
被蓝禄财那个色魔关在房子里,整整三天,可把她憋坏了。
等回到了家,可得好生歇几天,呼吸呼吸山林的新鲜空气。
马车疾驰过官道,进入桃花村,裴云舒才回到那个她生活了快半年的茅屋。
刚下马车,她的面前,便浮现了一堆人。
陈飞燕,俩奶团子,陈八斤,石头,还有瘦猴。
“唉,我说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裴云舒故作轻松道,哪怕此刻的她,激动心绪已经无以言表了。
却是俩奶团子率先哭了开来:
“娘亲,你没事吧?锦年这几天担心死娘亲了,就怕娘亲和爹爹样,再也回不来了。”
“娘亲你怎么才回来啊,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
裴云舒一怔,看来自己先前的银子白打点了,不过转念一想也是,那些人都听师爷和蓝禄财的。
对于她这样的笼中之鸟,哪里会放在心上。
“嗨,娘亲就去县衙做了几天客,好了,别哭了,娘亲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不过娘亲答应你们,从明天起,就开始继续养我的宝贝蛋,过几天继续打猎。”
陈八斤三人在县衙里,看到老大被县令惦记上了,十分忧心。
可县衙那种地方,根本不是他们能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