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怎么了?”
瞧着陈飞燕眸子中的狐疑,裴云舒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有些眼熟。
特别是他的身量,像极了一个人。”
“谁?”
裴云舒拿起茶杯,叠在了另一个茶杯上。
“像你之前失踪的相公叶玄,不过他之前在村里没住多久,有村民看到他拿着个包袱就走了。
是后来有人在县城见过他,说他在街头卖艺,后来就传成了做生意什么的。
可惜那人戴着面具,不然我倒是能辨认个一二,可你和叶玄好歹生活过几个月,难道对他一点印象都没了?”
这倒说到裴云舒心坎上了,可不,原主之前只顾着干活,根本没有心思管叶玄。
俩人处的时间短,可不将叶玄忘了个干净,以至于看到那蓝衣公子,丝毫没有认出他和叶玄有何瓜葛。
不过根本不用想,俩人绝对毫无关联。
叶玄是山野村夫,那公子矜贵绝伦。
“忘了,不过想来也不可能,这位公子虽然只带着一位手下,但他肯定有别的势力藏在暗处保护着他呢。
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沦落到叶家。”
陈飞燕撇了撇嘴:
“那可说不准呢,叶玄正是叶老头从溪边捡回来的,不过他们俩口子,救人也是图财。
天天磋磨叶玄,叶玄受不了才逃走的,不然他们会打你打的那么惨?”
裴云舒淡淡一笑:
“我反正不做这个梦,不过他救了我的锦年,那就是我的恩人,我会一直念着他的好的。”
陈飞燕见裴云舒很理智,也觉得许是二人身形相似,瞧着院墙根的土砖和木料:
“现在砖和木料什么情况了?”
“都弄了一半了,再过个一二十天,就能正式盖房了。”
“那就好,那你最近就歇歇……。”
陈飞燕叮嘱了一些事宜,便回了。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裴云舒要么领着俩奶团子给墨宝喂食,喂喂金丝猴,要么就是在厨房做饭,时间一下子就晃了二十来天。
夕照晒着裴家小院,李芸香佝偻着腰,抱着土砖踉跄着走到墙根,递给叶成山,便长呼了口气:
“老头子,砖和木料,终于弄完了。
屋里屋外,咱们也都替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十两银子可快到手了。”
叶成山接过砖,将砖放好,便咧嘴道:
“咱们实打实给干了一月了,不想给钱啊,那可由不得她了。”
“可不嘛,这一个月没给我们四个累死。
不过富贵把钱还了后,咱们可得劝他,莫要赌博了。”
“是,那小子再敢赌博,我就给他腿打断……”
负责监工的瘦猴,扛了捆树干到家,一眼看到老头老太太在说话,瞬间怒从心起:
“你们俩絮叨什么呢?
今晚上,自觉加班两小时,墨宝和猴子的干粮没了,再拾掇个几盆肉出来。”
叶李二人对视一眼,瞬间面色一凛。
而挑着泥土,走到院子的叶富贵,瞧见瘦猴仰着鼻孔呵斥他爹娘,心里瞬间燃起一团熊熊烈焰。
哼,给那俩畜生吃肉,你们就是闲的蛋疼!
不过须臾,叶富贵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出来,随即他放下泥土,握着扁担,便笑着看向瘦猴:
“知道了,晚上我们就给墨宝和香蕉弄干粮。”
“哼,”瘦猴白了几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