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富贵光着膀子,走到家门口时,一双眼睛便扫瞄着大门。
要是爹娘都熟睡了就好了,叶富贵想着,移动脚步,就往台阶上去。
然而从茅房出来的叶成山,一眼瞅见儿子屁股上巾布条,顿时怒从心起,拿起墙上靠着的扫帚,走向叶富贵,就朝叶富贵身上打去:
“我打死你个逆子!
好不容易全家卖工,赚了十两银子给你还债,你倒好,又去赌博。
还将衣裳输给了人家,啊,怎么不把你输给人家呢,你个孽障!”
叶富贵面色一黑,欲哭无泪啊。
他哪里赌博了?不过想着要是说偷野物,被裴云舒抓住,怕是他爹会继续打他。
遂捂住脑袋,嚷嚷道:
“爹,没有赌钱,是和人玩假的(不输钱的意思)!”
“我管你假不假!反正赌就是不对。”
叶成山面上青筋直跳,抡起扫帚挥下,叶富贵背上再次落下一道扫帚印。
“叶成山,你还是我亲爹吗?”
叶富贵嘟囔道,连蹦带跳地进了家,一脚关上了大门。
“这个逆子,真是不可救药。”
瞧了眼不成器的儿子,叶成山连连摇头,回了家。
而裴云舒家,也开始正式建房了,一大早,裴云舒刚下台阶,眸子里就出现了三个熟悉的影子:
“老大,早。”
“老大,今日起,咱们就开始建房。”
“老大,我早上想吃白灼虾~”
“好,好,有劳你们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
裴云舒洗了手,去厨房做起饭来,而陈八斤三人已经忙碌开来了。
将砖沿着地基线,一一铺排。
“八斤哥,这砖摆这儿可以吗?”瘦猴拿着块砖,指着东面的一处拐角,询问道。
“这个砖太长了,换个方向摆放,然后沿着地基线一直摆就成。”
“好。”
瘦猴应道,将方砖调转个头,放在地上,又拿了块砖铺了开来。
不到一个时辰,四条地基线上,就摆了层砖,而村长张正领着许家人,李家人,以及愿意给裴云舒帮忙的村民,也来到了院子。
“云舒啊,叔年纪大了,干不了什么,给你看看场子。”张正笑眯眯道。
“嗨,叔说哪的话,您能来我家,云舒感激不尽呢。”
说着,她环视了眼村民,感动道:
“云舒谢谢大家伙来家里帮忙,不过云舒只说一句,大家干活时候,千万注意安全。
我嘛,给大家做好吃的,好好招待大家。”
“哈哈,云舒,我们不是来给你帮忙的,就是蹭你做饭手艺来的。”
“是啊云舒,都说你饭菜手艺好,婶子还没尝过呢……”
“叔,婶子,都有啊……”
村民们热热闹闹去了地基处,递砖的递砖,指挥的指挥,纠正的纠正,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屋子的主体就完成了。
而裴云舒继续恢复了打猎,天光清和,桃花灼灼,突然,她的膝盖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