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强行压住心中的慌乱,折过身,望着陈飞燕:
“姐姐,谢谢你挂念我。
不错,我昨个儿和许墨换了衣裳,逃后山待了一夜。
杜月如递给我的酒中,下了春药,原本是设计将我骗进厢房,找家丁奸污我,再带人捉奸的。
不过我早闻到了那酒不对,就在她推我进厢房时,将她制服了。
然后家丁进厢房后,我把他劈昏了,又将二人放一张床上,二人可不干柴烈火了?
是了,那二人现在怎样了?”
“你啊,做这些也不和我通气,害我白担心一场”,陈飞燕娇嗔道,而后解释起来:
“杜月如的几位兄长,拉着张村长和咱村村民去捉奸,我这颗心啊,差点没从胸口跳出来。
不过后来得知是杜月如,这才将心放下。
那杜家几位公子,捉奸捉到自家妹妹头上,那个表情啊,想想都好笑。
那杜家老大,后进了厢房,便打了她妹妹一巴掌,还给那家丁揍了一顿。
接着将二人带走了,我瞧着那家丁懒懒地横在板车上,脸上全是血,不用想,人活不成了。”
“呵,”裴云舒唇角弯了弯:
“姐姐,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杜月如仗着家里有钱,在村里作威作福,只许她打我,不许我还手了?
这下子,看她怎么在村里待下去!”
陈飞燕淡淡一笑,眉毛就微微蹙起:
“话是这么说,可她这样的恶人,哪里会自省自己的行为,她怕是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你身上。
她几位兄长又是护犊子的主,就怕他们会不死不休。所以云舒,咱们最近都小心点吧?”
“嗯,姐姐,我知道了。”
“那我去做饭了。”
陈飞燕话落,回家了,裴云舒也回到了卧房。
身上的衣裳,还是那臭男人的,得赶紧换回女儿装。
想着,速速脱下外衫,又脱下里衣,不过刚摸到里衣胸部位置时,裴云舒的手上传来了坚硬的触感。
什么啊?
裴云舒忙检查起里衣,才发现里衣胸口处,缝合了一个口袋,而一条红绳掉了出来。
裴云舒随手一提,一枚玉佩赫然呈现面前!
玉佩是镂空的牡丹形状,颜色是乳黄色,牡丹花瓣雕刻的栩栩如生,连花蕊的纹路都清晰至极。
质地上乘啊?等到了吃不起饭的时候,给当掉。
裴云舒思虑着,将玉佩挂在了脖颈上,却是耳边传来了三个徒弟的声音:
“老大,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裴云舒忙出了屋子,接着她便听陈八斤便道:
“老大,屋子晾晒的差不多了,可以装门窗了。”
裴云舒才想起之前告诉三徒弟,屋子能装门窗的时候,知会她一声,不禁应道:
“好,我这就去镇上,找陆俊的铺子做门窗。”
几人寒暄了几句,离了裴家,裴云舒便徐徐朝镇上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