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宫。东宫。
淡淡的龙涎香在大殿中袅袅,盏盏灯架上的白烛,燃出灿灿金光,房屋雕龙刻凤,金碧辉煌。
进门位置是张长几,身穿明黄锦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的男子,跪坐几前,拿着樽纯金酒壶倒酒。
他头顶紫金冠垂下的晶莹珠串,随着他动作的起伏,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再看那张脸,精致似玉雕,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而明亮,高挺的鼻梁下,是张微微上扬的唇,淡淡一笑,便无上威严。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夜君临侧过头,见是贴身侍卫萧寒,红唇轻启:
“蓝禄财那个废物,处理了?”
“处理了,钱廷栋被衙役打死了,只是蓝禄财手中的账本还没找到。”
“那还不去找?”
夜君临爬起身来,眸子瞪的浑圆,玉色的脸上闪过丝丝狰狞。
“是。”萧寒领命道,接着他再次向夜君临拱手:
“启禀殿下,还有一件要事要向殿下禀报?”
“何事?”夜君临有些不耐烦。
萧寒觑了眼夜君临,沉声道:
“属下安插在云州王府的眼线,刚刚飞鸽传书,说是六皇子夜凌霄连夜骑马往松阳县去了。”
夜君临面色骤然铁青,觑着萧寒,便怒斥道:
“那还不快马加鞭拦住他,要是让他寻到那账本,让他到我父皇那里参我一本,我这太子之位不就要易主了?”
“是。属下这就安排咱们的势力,追杀六皇子。”
“滚!”
夜君临一声暴喝,脸上是黑了又青,青了又黑。
萧寒出了大殿,回房写了信,速速招来只白鸽,白鸽飞快没入了夜色中。
……
皎月高悬。萧瑟的风从北方吹向南方,又从南方吹向北方。
一条崎岖的山道上,一名蓝衣少年骑着马,马蹄的“蹬蹬”声均匀有力地响彻暗夜,衣袂翩翩。
眼瞅着即将下陡坡,少年紧紧地握住缰绳,双脚夹了下马肚子,喊了声“驾”,骏马便风驰电掣开来。
却是突然,只听到身后一阵“叮叮铃铃”地声音响起,他猛然将头一低,一条粗硕的铁链便从头顶掠过,朝着其脖颈后拉,他耳边便传来了一声大喝:
“受死吧。”
只瞧着两只人影突然从山道两侧的林子冲出,二人飞快地在空中交换了下位置,铁链便套住了少年夜凌霄的脖颈。
夜凌霄眸子一抬,左上方的男子身穿夜行衣,身材敦厚,右上空的男子与之同样装束,但身材纤细。
抬手一把抓住左边铁链,一阵磅礴大力灌入,铁链被熔断,他一把扯过铁链死死握住,接着大力一丢,男子便手舞足蹈地坠向了地面。
接着他眸子一轮,抓起脖颈处的铁链,右时针一阵风速旋转,男子先是随着铁链转了几圈,然敌不过夜凌霄的转速,也速速朝地面落去。
“哼!想袭击本王,先练个十年八载再说!”
话落,觑着山道、树林、草窝中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