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曹光开口了,“第一,我按原价买你们的股份。”
他指了指桌上的合同,“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第二件事,你们经手挪用的钱,三天之内给我还回来。”
曹光冷眼瞅着郭志筐:“连差佬都能被你摆平,弄去保外就医,我可不会放过你。”
“没门!”郭志筐跳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一堆文件砸在他脸上,曹光冷笑:“冤枉?”
“你那些亲戚都跟你穿一条裤子,我可不姓郭。”
“就凭这些资料,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了。”
郭志筐脸色一变,捡起资料看了看:“你没有确凿的证据。”
曹光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铁证。”
“那你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光提高了嗓门:“我有必要跟你们讲证据吗?”
话音刚落,魏成洛带着几十个小弟冲了进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大哥。”
“你干什么呢?”
四个人顿时慌了,刚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再加上郭总的股份转得这么快,心里更害怕了。
再一看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我们可是懂法的。”
“就是因为有法律,你们才敢这么胆大妄为。”
曹光一拍桌子:“多少储户因为你们要流落街头?”
“妈的。”
他一挥手:“给我绑起来。”
小弟们立刻冲上去,把挣扎的四个人绑在地上,又蒙住了他们的眼睛,“你们想干什么?”
“疯了吧?”
郭志筐四个人拼命挣扎,但被小弟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一会儿,嘴巴就被堵上了,还被吊了起来,像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
那边魏成洛指挥小弟准备东西,过了一会儿,他问曹光:“大哥,现在可以动手了吧?”
要放血?郭志筐他们四个人吓得魂都没了,身体拼命地扭动,就像四条被网住的肥虫。
魏成洛的手稳得很,他抓着郭志筐的头发,小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蹭,其实只是破了点油皮,血就渗了出来。
旁边的小弟拿着道具,把桌子上的水滴进下面的盘子里,滴答滴答的声音清晰得很。
接下来,魏成洛对另外三个人也如法炮制,滴答声接连不断,在这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时候,曹光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慢悠悠地说:“失血8到12毫升,人就会尿少、脸白、烦躁、冒冷汗。”
“这时候还能止血,还有救。”
“要是失血到1200到1700毫升,就会渴得要命、手脚发紫、眼神发呆……”
“运气好的话,还能救回来。”
“超过1700毫升的话,你们还是赶紧准备棺材吧。”
金钟开着辆嘿色面包车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一群人就在那儿忙活开了。
郭志筐他们四个人被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车开走后,郭志筐赶紧爬起来大骂:“妈的,这帮混蛋。”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另外三个人也哭得稀里哗啦的,抱着脑袋痛哭,辛苦了一辈子,结果一下回到了解放前,他们真想跟曹光拼了。
“报警,报警!”
郭长富急得直跳脚,疯狂地喊着,“这帮混蛋恐吓威胁,我要让他们坐牢。”
“没用的。”
郭顺民冷冷地说:“说不定我们先得坐牢。”
他摸了摸脖子,心里一阵后怕,当时在仓库里,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流血而死了,只能拼命求饶把钱交出来。
人家证据确凿,要是去找差佬,肯定先是自己倒霉。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帮混蛋?”
“香江难道没王法了吗?”
“这帮人怎么这么嚣张?”
“有办法。”
捂着脸哭的郭志筐突然站了起来:“咱们就用他们的办法对付他们。”
“什么意思?”
郭志筐咬牙切齿地说:“他不是仗着自己有后台,所以可以胡作非为吗?”
“咱们也找帮派对付他!”
“太好了。”
三个人高兴得不得了:“对,就是这个理。”
“到时候连他的股份也得抢过来。”
大家都知道永安银行的情况,要不是自己的人先动手挖墙脚,银行也不会被储户挤兑得这么厉害。
现在钱已经退回去不少,那些坏账也在快速减少,稍微运作一下就能把损失补回来。
这样一来,永安银行又能变成赚钱的机器。
要是能拿到股权,以后的日子肯定美滋滋的。
“蒋家。”
郭志筐深吸了一口气:“当年老爷子跟蒋家有点交情,咱们打着这个旗号去谈,肯定没问题。”
“不过可能得让出一部分股份。”
“让就让吧,反正不是咱们的东西。”
他们哪怕卖掉祖宗留下来的家产也不心疼,现在满心只想拿回自己的钱和股份,哪有心思管别的。
“行吧!”
“这事拖久了准得出乱子,得赶紧动手。”
郭志筐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瞅了瞅那三个人:“咱们得拧成一股绳,对付外面那些家伙。”
“没问题。”
到手的肥肉飞了,他们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二话不说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郭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