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们,我可是潮州商会的董事!”
“别乱来。”
小弟们冷笑一声,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潮州商会董事?”
“瞧把你给能的。”
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你还敢报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褚大亨一边躲一边哭喊:“你们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了?”
“你这短命的家伙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还挺有点墨水嘛。”
“别打了,别打了。”
褚大亨实在撑不住了,连忙求饶:“对不起各位大哥,求你们放过我,到底要我怎么样?”
小弟慢悠悠地说:“光爷让你吃得饱饱的。”
“辛苦你了,必须吃饱才行,不然我们没法交代。”
褚大亨看着桌上堆得满满的菜肴,脸色煞白:“吃……吃饱?”
小弟板起脸:“光爷这是在关心你呢,你敢不给面子?”
“给,给,我一定给。”
褚大亨想哭都哭不出来,心里充满了怨恨。
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家里的佣人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曹光才懒得生气,接过高晋的大哥大,对着电话说:“邓伯,在遛狗呢?”
“要不要我给你推荐点进口狗粮?吃了都说好。”
“有心了。”
邓伯确实在遛狗,家人不在身边,只能把感情寄托在宠物身上:“有事?”
曹光笑着回答:“邓伯,我本来还想给你买点核桃补补脑子呢,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只要咱们和联胜关系处好就行了。”邓伯笑着骂了一句。
“江湖上都叫你光爷,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那些都是虚名。”
曹光对此毫不在意。
那天有个从泰帼来的拳师居然自称膝王,真是莫名其妙。
这香江地界上还有好几个自称皇帝的呢,像九龙皇帝、太上皇之类的,也不知道他们家的祖宗牌位能不能承受得住,估计早就被这里的龙气给搅得灰飞烟灭了。
“邓伯,老蒋那家伙真够嚣张的,还找来潮州商会的人来压我。”
“啧啧。”
曹光想起包厢里的那一幕,“你说,潮州商会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傻得可以,派这样的人来恶心我?”
“不摆点架子还像有钱人吗?他们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几十年前的小混混了?”
邓伯以前见过这种大场面,那时候大家开工都得靠大老板撑腰,所以那些有钱人一个个都挺傲慢的。
“心里不痛快?”
曹光淡淡地回答:“邓伯,我不太高兴。”
“不高兴就别理他们。”
邓伯慢条斯理地说:“阿光,你是我们和联胜的账房,最近还办成了大事。”
“他们想踩你一脚,让你丢脸。”
“咱们就是小混混,要是守规矩还混什么?”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香江又不只有潮州商会一家。”
曹光脸上露出了笑容,家里有邓伯这位老前辈真是走运,邓伯既贴心又懂事。
“邓伯,要不要来点海狗鞭?拿回去泡酒,保管让你返老还童。”
“别乱说,你这么说我都想上天了。”
邓伯笑着回应:“有空带你去甬帮会馆喝喝茶,那儿的下午茶特别讲究,我都好几年没去享受了。”
可能有些外人把我们潮州商会当成软柿子了?
褚大亨吃得撑得不行,发誓这辈子从没这么撑过。
葡挞阿母,这个曹光真是害苦他了,他差点没忍住哭出来,裤腰带都快撑破了!
“大……大哥……”
褚大亨喘着粗气靠在墙上,“可以了吧?”
“我们肯定是没问题了。”
小弟笑嘻嘻地说:“不过张大哥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
褚大亨快疯了,这些人做事太不靠谱了。
出来混得讲信用,自己都把一桌饭菜吃完了,又来这一套?
“走走走。”
小弟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褚大亨就走,“你这家伙还挺沉,跟头猪似的?”
小弟一边抱怨一边费力地扶着他下楼,就跟抬一头猪一样累。
等把拼命挣扎的褚大亨带到仓库,两个小弟累得满头大汗,跟干了重活一样直吐舌头,“不行了,这家伙太重了。”
“去把张大哥请过来。”
褚大亨三角眼滴溜溜转,这仓库破得不行,堆的都是些毛料,估摸着原先放的是布匹。
砰!门被推开,两个小弟跟着张谦走了进来,褚大亨瞥了一眼,立马认出扎着狼尾长发的张谦才是老大,赶紧陪着笑脸:“大哥,大哥,您来指点指点呗?”
他心里慌得要命,现在的这帮矮骡子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不是挺尊重有钱人的嘛!
尽管他心里把曹光和眼前这几个矮骡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脸上的笑容还是忍不住露了出来。
口蜜腹剑,这可是有钱人的必备技能。
张谦皱了皱眉:“这……”
他有点不敢相信,这家伙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谁敢跟他作对?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小弟确认道:“大哥,就是这猪头。”
“他倒是挺嚣张的嘛。”
褚大亨脸皮抽搐了一下,听出不对劲,忙说:“不嚣张,不嚣张。”
“大哥,您就当我放了个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