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人一看这架势,脸色全变了,货刚到没多久,正等着交接呢,谁知道对方直接杀上门来了。
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掏出家伙就往林镇北他们扑。
“小西八还挺拽嘛!”
林镇北冷笑一声,拽就对了,这种人不能留。
“嗤”,青龙刀捅进胸口,沉闷的声音响起,林镇北一脚把小西八踹翻,顺手抽出刀。
在外面混,仁义道德都是瞎扯,没人守规矩,那就只能动刀子了。
80年代,大陆最能打的都在这儿,出来混的都是狠角色,小西八虽说也狠,但在林镇北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林镇北他们可是敢不要命的。
几下功夫,几个小西八已经躺地上了,剩下的人顿时慌了神。
小西八那边儿的规矩是能用棒球棍就不动刀,打架也就是做做样子,回去随便包扎一下就好,哪儿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
他们哪儿知道,这时候的大陆人多凶猛,能用枪就不会用刀。
棍子?
那玩意狗都不要,家里有个锤子都比它好使。
几下砸过去,一群小混混鬼哭狼嚎地四处乱跑,在仓库里乱窜。
“娘的。”
兄弟们一边追一边骂,“还以为小西八多能耐呢,结果是个怂货。”
“西八,别跑,娘的!”
“关门!”
林镇北火了,刚当上大哥就有人敢不守规矩,这脸往哪儿搁?
“抓个活的,其他的全干掉。”
“得嘞!”
这些人本来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儿,现在对付的还是小西八,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很快,剩下的小混混都被放倒了,就剩下一个尿裤子的小西八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三儿,过来给翻译翻译。”
林镇北板着脸,盯着地上那个小西八,说:“去问问,接货的是谁?”
林镇北他们一个个凶巴巴的,小西八哪敢撒谎,立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镇北哥,是那个叫崔友贤的家伙。”
“干掉他。”
林镇北话音未落,起身就往外走。
咔嚓一声,有个人毫不犹豫地捅了小西八一刀,他跪在地上就没了动静。
三个人留下来清理仓库,剩下的人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镇北哥,接下来咱怎么办?”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
林镇北面无表情地说:“谁要是坏了规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天,福冈是鸡飞狗跳,林镇北把跟这事有关的人都给解决了,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曹光的耳朵里。
“会长。”
木村长恒跪在地上说,“这事不能做得太绝了吧。”
“有什么不行的?”
曹光冷冰冰地说:“规矩就是规矩。”
“今天我退一步,明天他们就该骑到我头上拉屎撒尿了。”
“传我的命令,给林镇北发三百万日元奖金。”
“其他人每人一百万日元。”
木村长恒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原来曹光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他忍不住说道:“会长,这样做恐怕人心会散。”
曹光大笑一声,“他们不把规矩当回事,就是不尊重我。”
“这种人留着有什么用?”
“别说了,把他的渠道分出去。”
“木村。”
曹光冷冷地说,“你要记住,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谁要是违反了规矩,就得掉进水里淹死。”
木村长恒不敢反驳,只能磕头:“会长,我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
曹光摆了摆手:“别让我失望。”
“哼。”
曹光背着手,往中庭走去,那边铃原爱正修剪梅花呢,动作那叫一个优雅,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曹光对林镇北的做法非常满意,在这狼多肉少的地界,不靠凶狠还能靠什么?要是靠仁义道德,恐怕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再说了,
曹光对小樱花半点同情心都没有,他的话说得直截了当:
“杀九十九个瑰子,剩下一个不解决,我曹光誓不罢休!”
“镇北兄,一百万日元能换多少元子?”
周围的人看着那堆得跟小山似的钱,眼睛都绿了。
“大概六万吧。”
林镇北不在乎具体是多少,他知道这次行动让光爷很满意,而且,光爷算是默许他这么干了。
这事直接把福冈的一帮大佬给吓住了,他们终于明白曹光不是闹着玩的。
谁要是敢乱来,就等着被踢出局,而出局就等于——死!
一时间,所有人都吓得心惊胆战,各自的小九九都藏了起来,对外贸易协会也因此名声大噪。
在金家的庄园里,木修罗跪在地上:“亭主。”
“嘿军第二代头目丸刚休的手下冈本公,特地来拜访曹桑。”
曹光仔细端详着冈本公,这人一副典型的樱花帼人长相,浓眉大眼,嘴唇厚实,看起来平平无奇。
“坐吧。”曹光指了指凳子。
木修罗赶紧起身,亲自走过去泡茶。
这时,曹光才缓缓开口:“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你们怎么找上门来了?”
嘿军可不是善茬,七十年代那会儿,他们横行霸道,嚣张得很。
那时候,樱花帼的极端势力也猖獗一时,开始走极端主义路线。
由于受到各种打压,双方冲突不断,就在这乱局中,嘿军冒了出来。
他们的目标是推翻某些体制,与之对抗。
这目标听起来挺正义,可惜这些极端分子背后有帼外势力撑腰,体制又稳固得很,
就凭他们这几个读书人,能翻起什么大浪?
更何况这些年樱花帼经济发展迅猛,
谁愿意陪着他们瞎胡闹?
光靠一群手无寸铁的书生,根本成不了气候。
于是这些人就自暴自弃了,
所谓的正义成了帼际笑话,到处惹是生非。
关键是这群书呆子光说不练,
干的尽是些劫机、抢银行的勾当,
真刀真枪的行动,也就嘴上说说罢了,
喊得再大声也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