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刺耳的警报声像尖锐的指甲刮擦着耳膜,紫色的孢子冰晶在通风管道里咔咔作响,仿佛无数牙齿在咀嚼。11号的手掌紧紧攥着黄金甲虫雕像,掌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墙壁上凸起的莲花纹路——这和阿米尔生物锁钥匙的形状一模一样。
“这破玩意儿到底怎么用?”凯伦烦躁地挥舞着重新组装的破冰斧,斧刃上还沾着冷冻的香料碎末,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化工厂外,密集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薄荷味烟雾弹引发的混战已经进入白热化。黑帮的喊叫声混着子弹破空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噗簌簌往下掉。
塞西莉亚把镇定剂注射器“啪”地别回腰间,突然指着雕像翅膀,声音都拔高了:“你们看!金甲虫的翅膀在动!”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原本闭合的翅膀正在缓缓张开,露出底座刻着的克丘亚语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11号二话不说,将雕像重重砸向墙壁。“轰隆”一声巨响,墙面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幽蓝的光,仿佛一只神秘的眼睛睁开了。“密道!”11号大喊一声,扯着两人就往里冲。
隧道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味,像是腐烂的尸体混着发霉的布料。墙壁上刻满梵文经文,渗出的水珠刚滴下来就结成冰晶。塞西莉亚伸手摸了摸墙面,语气充满警惕:“这些冰......和我们在北极冰巢实验室见过的特性一样,难道是阮文雄的手笔?”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扑棱声。阿米尔的鹦鹉“沙丽”俯冲而下,紫色羽毛擦着塞西莉亚的脸颊掠过,带起一阵风。“小心!”11号大喊,举起冷冻枪,蓝色光束瞬间射出,将鹦鹉冻结在空中。僵硬的鸟喙里掉出一颗银色胶囊,在冰面弹了两下,滚到塞西莉亚脚边。
“这是......”塞西莉亚蹲下身捡起胶囊,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摸着还有点热乎,肯定藏着重要东西!”凯伦立刻凑过来,用斧头尖撬开外壳,一枚微型芯片滑了出来。
“全息影像芯片,”11号立刻认出这是纽约实验室同款,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看来阿米尔藏了不少秘密,说不定和阮文雄的阴谋有关!”
密道尽头是条狭窄的排污管,三人猫着腰钻出去,外面是孟买城郊的垃圾场。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呜呜的声音听得人心慌。凯伦扯开香料商人的头巾,露出被汗水浸透的短发,啐了一口说:“现在怎么办?警察和阮文雄的人都在找我们,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
11号将芯片插入通讯器,戴安娜的全息投影突然在半空中亮起。恒河的水波在她脚下荡漾,身后是孟买密密麻麻的贫民窟。“孩子们,你们找到的芯片里藏着关键线索——维多顿小溪,阮文雄的童年故乡。”画面切换成美国小镇的蜂蜜农场,养蜂人戴着防蜂面罩,正在处理挂满蜂巢的蜂箱。
“那不是普通的养蜂场,”戴安娜的指尖划过画面,蜂箱缝隙里渗出紫色黏液,“是他的‘活体储存库’。用人类当宿主培育病毒,就像蜂巢里的工蜂养育蜂后。”她的投影突然变得模糊,声音也断断续续,“小心那里的病毒蜂,它们的尾刺......”话没说完,影像就像被风吹散的烟雾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