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在原有的三千人的基础上,沐津又招募了五千人且都进行了三个月的良好训练。
在这四个月的时间,沐津还招募了大量的民夫将义清和宁河两县的道路都给整修了一遍,还将两县水利也给修了起来。
一共付出了六千石的秫米和一万三千贯的铜钱,还付出了一万多斤的各种肉类。
两县的地雀挺遭殃的。
不过这玩意也是真多,沐津派出的人手将村镇周围的地雀大肆捕捉,结果四个月下来,每个村镇周围还是大量扑腾的地雀表示人类捕捉的效率太低了。
沐津叹口气,如果开放山泽,老百姓是不可能吃不上肉的,眼前这地雀就是很好的肉类来源。只能说,这个鬼知道什么宇宙的地球,或许叫地球吧,自然资源的丰富对大虞可是太友好了。
当然,这四个月的时间沐津也不是没有头疼的事情。
头疼的事情就是朝廷来诏书,倒不是催战的诏书,而是特别任命的诏书。以后沐津不仅是三安节度使,同时也是三安郡的太守了。而且,三安郡的官员任命赋税征收什么的,也都归沐津自己作主了。
沐津需要做的,就是每年上缴十一万石的税粮和相当于二十万两银子的税银。
沐津挺无语的,这段时间沐津也是派人和三安县取得了联系,用节度使的身份调阅了三安郡的田册户籍和税收档案。三安郡最近十年赋税上缴最多的时候一年也不过才八万石,铜钱什么的折合成银子也不过才十一万两。
沐津叹口气,这就是大虞玩烂了的一种导致百姓破产的方式:摊派。
很显然,户部那群王八犊子是按照三安郡缴纳过的最高赋税的基础上,摊派了三万石的粮食和九万两的银子下来。反正三安郡短时间内朝廷是控制不了的,那就加点摊派吧。
至于三安节度使府能不能顶住这摊派,那就和户部无关了。
看着这诏书,苏坪叹口气道:“看来,朝廷可能在边远之地要广设节度使了。”
“广设节度使……”苏塘摸摸下巴,“节度使好用,但也是容易失控的。”
“孤的父皇恐怕不在乎节度使会不会失控了,只要不是在他手里失控就行。”沐津苦笑了一下,“看这诏书里言辞,恐怕陛下只想着醉生梦死,哪管驾崩后洪水滔天了。”
“主公,我们还是别想太多,将三安郡和南凉县好好经营就是。”苏坪开口道,“另外,主公还需要上书抗辩一下,说今年可以平定三安郡叛乱,但请朝廷看在民心不安的份上,可否减免一下今年三安郡的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