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送那个瓶子?
它甚至都没有那只镯子贵!
付宁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潜意识里却感觉,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拍卖会结束以后,她跟着祁延彻去拿拍品,却偶遇了面色难看的盛泽恺。
他看着那些冲动拍下的东西,眼神不自然的流露出一丝厌弃。
付宁从他身边经过,颇为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
“盛总,没钱支付也可以算流拍的,要不您割爱把那只青花瓷瓶给我们?”
“付宁你在说什么鬼话!”
盛泽恺怒目瞪她,余光瞥见她身边漠然经过的男人,更是觉得浑身不痛快。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是吗?”
祁延彻不语,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兴致缺缺的瞥开。
付宁在旁边看着,头一次因为他目中无人的态度爽到。
他看盛泽恺的那一眼,仿佛是在看一堆没用的垃圾,居高临下的样子,自然的没有任何表演痕迹。
跟工作人员处理好相关事宜,付宁抱着两个精致的礼盒,和祁延彻一起离开了会场。
坐在回公司的车上,付宁忍不住问了一句。
“祁总,您和盛泽恺这样的身份,按理说应该认识的吧?可是他却没见过您的样子……”
祁延彻微微挑眉,依旧保持着松弛的坐姿,不甚在意地开口:
“我出国很多年了,不认识也正常。”
“可是您跟出国之前的样子,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呀?”
“你记得我出国前的样子?”
他反问了一句,微凉的目光投射过来,令她感到一阵心虚。
这是给自己刨了一个什么样的坑!
什么记得他的样子?在说什么东西?难道要主动提一下辩论会赢过他的事情?
除非她疯了!
死嘴今天话怎么这么密……
“您当年的成绩,蕴城各大高校尽人皆知,从来都是被学校立做标杆的,这种印象很难不深刻。”
“是么……”
祁延彻看着她脸上毫无破绽的笑容,沉吟片刻,才移开目光。
“蕴城商业圈子就这么大,但是我喜欢独处,不常出去社交。”
“嗯,懂,天才从来都是孤独的。”
“天才……”
祁延彻淡淡重复了这个词。
莫名其妙的,付宁似乎听出了一丝嘲讽。
但是她又不是很确定,因为他始终都是这么一个表情,并不见有丝毫变化。
“付宁,回去对接一下我的行程,宋老太太过完寿,公司的新产业要着手运作了。”
“是,祁总。”
……
回到公司以后,付宁和祁延彻归总了手头的事务,关于公司现阶段的管理,和即将开展的项目,初步拟定了一份行程表。
公司的股东没有再过来闹,不知道是他们的态度有所转变,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班的时候,付宁依旧是坐的祁延彻的车,她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却被他一句“顺路”,弄得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路上大约沉默了十几分钟,就在快要到她家小区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
“付宁,会开车吗?”
“有驾照……没车……”
“在盛世年薪百万,没车?”
“第三年才百万的嘛……而且还有花钱的地方……”
付宁如实回答,然后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着出声。
“平时出去办事,开的都是公司的车。”
祁延彻了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思索的那几秒,在考虑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