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光阴如梭,不知不觉不缘已经在镇子里呆了半年。
这样的日子让他感到心安,不知不觉的就越来越希望自己可以站在阳光下,他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某天夜里他和往常一样出去散心,在结束后跟着亚娜走在回诊所的路上。
“亚娜,镇子一直都是这样吗?不与外界来往?”不缘看着科技落后的镇子有些疑惑。
“其实其他的镇子也是这样的。”亚娜提着小篮子走在前面,看起来心情很好。
“其他镇子也这样?那为什么不合并呢,那人多发展的也快,最起码或者建立长久的联系也是好的。”不缘不是很理解这种生存方式。
“不行的,神明降下了诅咒.......嘘,到诊所了我在悄悄和你说。”亚娜似乎有些害怕被人听到一样,她小心的看了看天上。
“天上?神明?”
.............
在回到诊所后亚娜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将不缘带到了卧室里。
“其实我以前听妈妈说过!以前的镇子有一个叫汽车的东西,还有还有!那种像是钢铁一样的大厦!”
“我还有照片呢!是我妈妈留下的,听说是一个很高级的留影机拍摄的。”亚娜神秘兮兮的在床板底下拿出了一个盒子。
不缘看着对方在盒子里拿出了相片,相片里是一个霓虹的都市,车水马龙的都市看起来很是豪华。
“那为什么?”
“是想问为什么不见了吗?”亚娜似乎明白不缘的疑惑。
“因为神明不允许哦。”亚娜的脸上有着一丝胆怯。
“在天上有着一群长着各种各样耳朵的人,他们会在镇子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出现,抓走这里的人然后摧毁不该出现的建筑与科技。”亚娜的眼神里透露着伤心。
“我的父亲就是被抓走的,当初父亲造出来了一个冒着蒸汽的炉子,然后“神明”出现掳走了大量的人。”
“其中就有我的父亲.........其实不是拉莫先生不愿意救你,而是你和“神明”们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害怕你是来抓他们的,所以他们把你丢在了后山,他们想杀了你但是却不敢,怕遭到报复。”亚娜看向不缘的眼神带上了真诚,她有些紧张但还是开口问道。
“不缘哥哥不是“他们”对吗。”
“不是,当然不是。”不缘揉了揉眼前少女的头。
“所以是被圈养了吗?”不缘摸着下巴,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镇子看起来格外的落后了。
在此之后不缘的生活变得更加小心起来,因为他明白了镇子里居民有多排挤自己。
可好景不长镇子里莫名爆发了未知的病毒,作为镇子里唯一的诊所亚娜成了唯一的救星。
“亚娜....该睡觉了。”不缘提着油灯来到了亚娜的门外,他看着在写写画画的少女有些心疼。
“嗯,哥哥马上就睡了。”亚娜头也没有回,她正在寻找治疗奇怪病症的办法。
“.......”不缘对此有些束手无策,他没有医学方面的知识。
就这样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亚娜始终没能找到治愈这种症状的办法,但她却配出了可以缓解的药物。
镇子里的人自从那一天以后,经常会在背地里指着亚娜,他们认为作为医生不能医治病症就是无能。
这天不缘像往常一样在夜里散心,但亚娜却因为要想药方而留在了家里。
不缘披着黑色的斗篷,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给亚娜带来麻烦。
但今天的不缘却意外的发现,路上有很多的居民在游荡。在不缘的旁边有两个人悄咪咪的谈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德里亚那家伙带着拉莫打算去闯诊所。”
“当然知道,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两名男子的讨论人不缘一惊,他连忙上前抓住对方的肩膀焦急的询问。
“什么?闯诊所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当然是为了药方啊,她干了这么多年的诊所,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赚我们的钱怎么可能没有药方!”
“指不定是藏起来打算大赚一笔呢。”那名男子不爽的挣脱开不缘,然后朝着诊所的方向走了过去。
“......”
“一群畜生!”不缘连忙推开那个人朝着诊所跑去。
此时当他赶到诊所才发现,窗户被砸了门也破了里面还传来了打骂声。
“亚娜!”不缘连忙冲了进去,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之后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
此时亚娜的正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周围的居民围着她拳打脚踢。
“说!你个贱人把药方藏哪里了!”
“就是,开了这么多年诊所怎么可能没有药方!”
“哥哥......哥哥!”亚娜透过人群看到了不缘,坚强的她再也没忍住哭了出来。
不缘冲上去将为首的男子扑倒在地,手中抓住的玻璃碎片狠狠的刺进对方的胸口。
“啊啊啊!救命!救命!我不想死!”德里亚惊恐的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胸口在不断的冒着血。
“杀人了!有疯子!杀人了!!”周围的看热闹的民众纷纷后退,他们惊恐的看着沾满鲜血的不缘。
一身的黑袍仿佛是黑夜里择人而噬的魔鬼。
“你想干什么!”旁边一个男子想要帮忙,却被不缘用碎片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不缘俯身想要去安慰亚娜,可是对方的样子让不缘沾满鲜血的手在颤抖。
“哥哥.....我好痛.....”躺在地上的亚娜嘴角还溢着血,她痛苦的蜷曲着地上发抖。
“.........你们这群人渣!”不缘愤怒的看向试图围过来的居民。
一阵晚风吹过,不缘头上披着的黑色兜帽被吹下。
在月光下如雪一般的耳朵是那样的亮眼。
“是是是.....是神!”一个男性居民小心的后退了几步。
他的眼里带着惊恐,手指向不缘身子在不断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