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莫界人的实验基地(1 / 2)

李秋水的神识从莫界实验基地慌忙的回到自身,还惊恐未定的问:“怎么回事啊?”

《荒界医典》回道:“你在莫界实验基地说话,就好像你在这里大喊大叫一样,你的语言和发声是完全不同的,那不就是告诉莫界人,有外人闯入了吗!你如果出来的慢了,会被困在他们的实验基地,那样对你来说是危险的。”

李秋水才明白,他所谓的神识对话,在这些生物面前却如大喊大叫,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无知害死人。知道了真相,他才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从紧张与惊恐中解脱出来。这时候,他又觉得这不当紧,当紧的是那些文字他不认识,在这里探索也是白搭。于是他又问:“莫界的文字《荒界医典》能翻译吗?”

《荒界医典》回道:“翻译不了,《荒界医典》主要是针对荒界的。”

李秋水说:“那我要翻译莫界和虚界的语言文字,怎么办?”

《荒界医典》回道:“不知道。”

李秋水一阵无语,偌大的一个实验基地,可探索的东西太多了,如果能获取这些知识,用于地球,那将是颠覆性的。语言却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碍。怎样才能获取翻译莫界的文字,一时成了他的心病。

可也没有办法,他两眼一抹黑,没有方向,更没有方法,只有努力回忆着对莫界文字的记忆,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符号,与他知道的地球语言文字都相去甚远,无以参照。他起了研究莫界语言文字的念头,可仅凭匆忙中的记忆,还无法谈起。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李秋水都处于回忆中,利用休息时间,把他所看到的图案绘制出来,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草图,后来不断完善。李秋水只是又根据自己的理解,加了简单的注解,但他知道这些是不准确的,毕竟是科学,是要严谨准确,还要可验证。现在他自己都闹不明白,眼下只能权当是自己在玩。

当李秋水做完这一切后,又不能满足了,一方面探索的不够多,另一方面无法翻译文字,可他还是一心想知道的更多,明知道去了也看不懂,但总是跃跃欲试的想再去莫界人的实验基地去。

正当筹划着再次探索莫界人的实验基地,韦青出事了,一时间他的精力除了上班,都投入韦青的事件中,时刻注视着韦青,把控着局势,生怕出现纰漏,都把莫界的实验基地几乎忘了。

现在正好韦青也没事了,回省城过年了,他又忙于过年,年初一忙活了大半天,应付来串门的村里人,年初二是出嫁的女子回娘家的日子,早上吃完饭,他还问:“妈,我姐会不会今天回娘家来?”

赵凤英说:“憨娃娃,你还盼着她来?她这十来年没来了,来了也准没好事,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就当死了,没了,盼她做什么。”

李秋水无言以对,正想着如何跟妈妈沟通,想办法缓和与姐姐的关系,毕竟就这么个姐姐,能来往走动,加强亲情关系,使生活更有意义。

突然,村里一个叫桂花的婶子到他们家院外喊:“道志家的,我们女子又通传了,净说胡话呢,让你们秋水给我们看一看,看是不是有甚毛病。”

李秋水和妈妈立刻起身到院子。赵凤英说:“我们娃娃是公家的医生,是有身价的,给你们女子看病是要掏钱的。”

桂花婶子说:“没事嘛,该掏多少你们说个数,我们给,这大过年的,人家医院怕都关着门,幸好你们娃娃是医生。”

给村里人看病,李秋水哪能要钱,可他妈妈要这样,他也不好说什么,又是大过年的,可到了桂花婶子家,要不要钱就由他说了算了。当他要出门时,他妈妈还要跟着他去桂花婶子家去。

李秋水忙制止他妈妈说:“妈,您就别去了,他们说是通传,谁知道会是什么病,要是传染病,给您传染上咋办?”

赵凤英还是很惜命的,一听这样,便不去了,说:“那你也要护好自己,戴好口罩吧,要不行就不去了。”

李秋水真拿了一个口罩戴了,背了自己的医疗箱子,说:“我是医生,天天就和各种病打交道,没事。”

李秋水说着就出了院子,和桂花婶子往她家走着,问:“怎么回事?”

桂花婶子也是四十多岁年纪,比他妈妈还年轻六岁,明显要年轻。只是个子矮,顶多一米六,胖乎乎的。

她焦急的说:“你也知道,我们娃娃是双胞胎,姐姐大丫去年,嗷说起来是前年,二十虚岁就嫁人了。那家狗日的不是好人家,抠的要命,常打我们女子,婆婆总说我们女子给娘家偷东西。天王老子,我们女子没有嘛。

“每打一回我们大丫,我们二女子二丫就难活一回,常常通传,说她看见她姐姐怎么怎么挨打。我们心疼的就赶紧到大丫家,一看真真的,常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人家一大家子人厉害,我们没办法。今天是初二,我们大丫大概又想回娘家来,又被打了,二丫又在家里难活的通传呢,说着胡话,身子也颤抖呢。”

桂花婶子说的这种“通传”的现象前些年在农村很常见,李秋水小时候亲眼见过几例,农村人不明白,只是传说那是鬼附身了。李秋水那时候也是感觉神秘、紧张、瘆人、看得头皮发紧。一般都是女子会这样通传,正在地里干着活或者在炕上做着女工,和人拉着话,人突然就倒下,要么是哭泣,要么是抽搐,一会就开始通传,说自己亲近的人不幸的事或者遭遇,而且说的往往就是刚刚发生的,人们经过反复验证过,很准的。

过一会,通传完了,女子就会清醒过来,身体好像什么事也没有,问她刚才做什么了,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李秋水亲眼见过,所以印象深刻。上学后,李秋水才知道这是一种精神病,叫“癔症”,是由于过度焦虑、抑郁、癫痫和精神分裂造成的。当然,这只是医学这么解释的。

到了桂花婶子家,刚进院子,就听到屋里哗啦哗啦二饼三桶的在吆喝着打麻将。一进屋里,果然,前炕上摆着一个炕桌,四个人在打麻将,还有五个人在看,围了半个炕,桂花婶子的男人就在桌上,李秋水当然认识他。

他看见李秋水进屋里来了,说了一句:“来了!”便又专注的低头打着麻将,其他人也是看一眼,笑一笑,就算招呼了。

李秋水没理他们,径直到后炕边,就见二丫侧躺着,身子一抽一抽的,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靠着被子,半躺着,双手持着手机,在打游戏,打的十分投入,他妈妈和李秋水到了近前,他只是侧了侧身子,继续打着游戏。

李秋水不认识这个半大小子,但也知道是桂花婶子的儿子。李秋水也没理他,就站在地上,把医药箱放在炕上。女子是头朝后墙躺着,李秋水看一眼就知道她的病症了,伸手抓住女子裸露的脚腕把脉。

旁边看打麻将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好奇的扭身看着李秋水看病,说:“这秋水看病还真是怪,我见人家医生都是在手腕上把脉,还从没见过在脚腕上把脉的。”

李秋水本就对这些人对病人冷漠的态度反感,所以,也没好气的冷声冷气的说:“你没见过的多了。”

正在一边摸麻将的一个男人说:“你别管人家的事,这娃娃从小就这样,说话能噎死人。”

三十多岁的女子剜了李秋水一眼,便转过身去看打麻将去了。他们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想李秋水立刻给男的手上种下了霉运,他本赢了二百多块钱,不一会,二百块输出去不说,又输了身上的三百多块,三十多岁的女子急眼了,拉着男的死活不让打了,两人对骂着、扭打着走了。桌上的人哄笑着,立刻又有人补桌顶替打开了。

李秋水没再理他们,专注给桂花婶子的二女子二丫把脉。二丫的脉象很乱,显然她对她姐挨打是有感应的,陷入深度焦虑中。李秋水给她把脉,竟然还受她的影响,脑际瞬间便看到她姐姐大丫的确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倒在炕上哭着,身子也是一抽一抽的。

大丫的婆婆还堵在门口跳一跳的咒骂着,真是什么恶毒骂什么。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大丫初二想回娘家,本来说好了的,大丫要带二十个鸡蛋,婆婆不愿意了,开口就骂,大丫争辩了两句,丈夫就动手打了她一顿。其实,就是一家人欺负大丫弱,娘家人又怂,所以,敢随意打骂。欺弱怕强本就是人的天性,这家人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李秋水本不想管人家的家务事,可实在看不惯大丫的婆婆这么嚣张、这么恶毒、这么毫无顾忌的欺负弱者,瞬间给她舌头种下疼痛。大丫的婆婆一下疼的捂着嘴,“啊!啊!”的跑走了。大丫的小姑子不知就里,大丫的婆婆又不会说话了,还以为是嫂子打她娘了,立刻添油加醋的把在外面打麻将的哥哥叫了回来。

李秋水本来让桂花婶子上炕,给二丫掉了个个,头朝炕沿,他已开始给二丫针灸,第一针下去,二丫就不抽搐了,他又在二丫头上扎了八针。

大丫家的事又在李秋水脑际闪现,就见那男的一进门,不问青红皂白就揪住大丫的头发,举手就要扇大丫的脸。

李秋水又不得不干预,就见那男的一巴掌没扇着大丫,而是朝自己脸上扇去,这一巴掌扇的有点重,直接把大丫的男人扇的栽了个跟头,直接倒地蒙的在地上直蹬腿。片刻他才清醒过来,茫然的四周看了看,问站在跟前的妹妹,说:“谁打我了?”

大丫的小姑子吓得直摇头,说:“哥,是你自己打的自己。”

“不可能!”大丫的男人说着,一骨碌站起来,“噗!”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恶狠狠地又要向大丫跟前扑。结果自己又狠狠的朝自己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扇的更狠,他晕的就地转了一圈,又倒地蒙过去,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这次大丫的男人看到自己的手扇自己了,但心里又清楚是别人扇的自己,意识到自己是撞了“邪”了,吓得脸色惨白,没敢再一骨碌站起身,而是跪在地上乱磕着头,嘴里嘟囔着:“大神饶命!大神饶命!”农村人本就迷信,蹊跷事又多,大丫的男人浑身抖着,再不敢造次了。

大丫也被吓着了,也不顾哭了,坐在炕上蜷缩成一团。她小姑子也吓得身子靠着炕沿,腿抖得有点夸张,软的一步也挪不动了,片刻,地上湿了一滩。而那边屋里大丫的婆婆还在疼的“嗷!嗷!”的哭嚎着。对这种人李秋水一点也不怜悯。

李秋水没再关注他们,只认真给二丫针灸,把针都捻了三遍,然后给二丫起了针。二丫立刻清醒了,像刚睡醒的一样,揉着眼睛,看到正在收针的李秋水,还意外的说:“秋水哥,你怎么在我们家?”

桂花婶子就在炕沿边站着,说:“还好意思说,你又通传了,比以前那一回都厉害,把妈吓死了,叫秋水来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