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反问说:“你家还有重病号?”
商敏璇说:“没有啊。”
李秋水疑惑不解地说:“没重病号你花那么多钱聘我干么?”
商敏璇更明白他是个大直男了,光想着治病,就不想治病以外更多的东西,任性地说:“想聘你呀,头疼感冒你不能给看啊!”
李秋水无奈地一笑,心中感叹这有钱人还就是任性。两人的心意不在一个频率,自然互不理解。李秋水刚要回话,电话响了,是韦青打过来的,他立刻接起电话。
韦青直接问:“你到哪了?”
李秋水说:“已经进小区了。”
韦青追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秋水如实说:“碰到个熟人,给保安说了就进来了。”
韦青又问:“熟人?是谁呀?”
李秋水实话实说:“是一位姓商的小姐。”
韦青一听是小姐把李秋水缠住了,声音立刻变了,带着一丝醋意说:“你是不是要拐弯啊?”
李秋水忙解释说:“拐什么弯,马上回去。”
韦青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李秋水不免尴尬地对商敏璇说:“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李秋水说着就关了车门,直接启动车就走了。商敏璇追了一步,想喊什么,又没能喊出口。望着奔驰车向着中区急驰而去。不用问,也不用多想,根据刚才李秋水的对话,商敏璇已经猜到了李秋水为什么急急慌慌地走了,显然是有对象了,而且一声召唤,便不顾一切地去了。她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车消失在视线中。
李秋水驾驶着车,循着导航,沿着蜿蜒的道路,缓缓来到一栋别墅前。
这别墅的车库是半地下室的,不经过大门,直接朝外敞开,只是车库门紧闭着。
李秋水轻轻摁了摁喇叭,楼里的人知晓是他来了,通过遥控,车库门缓缓升起,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库内有五个车位,此时已经停着两辆车。
别墅算上车库,呈四层结构,地上三层,不过三楼是阁楼和一个平台。许多住户都将平台直接封成了玻璃洋房,而陈雨晴家没有这样做,只是搭建了一个棚子。
棚子下放着一套精致的茶桌,夏日时分,在这平台上,微风轻拂,在此浪漫地休闲,坐下喝喝茶,品评书籍或者探讨艺术,实在是惬意无比。然而此刻正值冬季,寒风凛冽,自然没人会在户外喝茶。
车库没有直接通往楼上的电梯或者楼梯,有些住户已经对此进行了改造,可陈雨晴依旧保留着原来的结构。李秋水停好车,走出车库,从另一侧踏上一截向上的斜坡,没走几步,便来到了大门前。
李秋水并不知晓陈雨晴家中只有她一人居住,出于初次登门的慎重,他花费了一千多元,精心挑选了两瓶酒,还购置了茶叶、糕点、巧克力球以及各类水果。他心里想着,万一陈雨晴家有孩子,这些东西也能派上用场,于是提了满满一堆。
韦青早已在门口等候迎接他,打开门的瞬间,她的目光故意往李秋水身后瞧了瞧,带着一丝醋意说道:“你那位小姐呢?”
李秋水自然明白她在吃醋,赶忙急切地解释:“只是偶然遇到,人家已经回家了。去年她爷爷生病,到我们医院时认识的,刚才在小区门口真的很巧,我刚停车就碰上她了。我一开始都没印象了,经她一说,我才想起来。”
韦青关上大门,伸手接过李秋水手里的两盒东西,嘴里嘟囔着说:“你别给我解释得那么清楚。”
李秋水瞧了一眼她故意绷着的脸,满脸无奈地说:“谁让你吃醋呢,我不给你解释,能行吗?”
韦青一边朝着屋门口走去,一边说道:“我吃醋还不是正常的,你被小姐缠住了,我能不吃醋吗?”
李秋水赶忙赔笑:“好好好,反正都是我的错。”
韦青扭过头来,一脸不讲理地说:“那当然就是你的错,还想赖我!” 随后她又好奇地问道:“她爷爷的病好了吗?”
李秋水回答:“她刚才说她爷爷去年就去世了。” 接着他又像是注解一般补充道:“她们到我们卫生院并非是让我给她爷爷看病,她爷爷是肝癌晚期,自己知道看不好了,所以没让我诊治。只是想聘请我做她家的家庭医生,护理她爷爷。当时没谈妥,我也就没看她爷爷的病。”
自己去了却不看病,李秋水没给看病也无可厚非,人去世了也是人家自身的事情。韦青并不关心这些,她一边开门,一边又问:“他们聘请你给多少钱?”
李秋水说:“每月给六万。”
韦青拉着长音,已经走进屋里,说道:“六万就想聘请你?瞧不起谁呢?以后记住,低于十万的别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