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女人一旦与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往往会产生一种从属心理,只要男人不再继续加害她们,她们便容易产生依附和臣服的念头。倪岚此刻便是如此,尽管被伤害、侮辱的伤痛依旧刻骨铭心,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贺书声逛起了街。
不过,她心里也暗自想着,如果贺书声现在再企图对她无礼,她定会奋力反抗,然后逃离。但好在,贺书声并没有这样的举动。
两人就这样在商城里一直逛到晚上十点,整个过程中,贺书声始终彬彬有礼。除了给她戴镯子时拉过她的手,偶尔揽过她的腰,或是轻轻推过她的背,动作亲昵却又不失温柔,并没有引起倪岚的反感。
直到最后送她回家,贺书声都再未对她有过任何过分的举动,更没有显露出想要轻薄她的意思,反倒处处都像是在认真地与她交往,仿佛倪岚真的已经是他的媳妇了。
周六早上八点多,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贺书声准时来到倪岚家楼下,按响了喇叭。
倪岚听到声音,下楼来到街上,脸上带着一丝犹疑,问道:“你究竟要我见什么人?”
贺书声神秘一笑,并未明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倪岚犹豫了片刻,还是听话地坐上了贺书声的车。车子发动,一路疾驰,贺书声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家。此时,他爸爸贺友奇因开会外出,家中只有他妈妈一人。
为了预防老年痴呆,丰富老年生活,他妈妈早有准备,特意买了一架崭新的钢琴,还在网上报了一个老年人钢琴班。每逢周末,便会在家里一边听着线上课程,一边认真练琴。贺书声在家里向来随意惯了,行事也从不与父母过多商量,这次甚至连倪岚都没提前告知,就这么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他们还未踏入家门,一阵略显生疏的钢琴声便传入耳中。那琴声断断续续,音符间夹杂着些许生涩,但能听出弹奏者的认真与执着。
推开门,两人径直走到贺书声妈妈身边,这时,他妈妈才停下手中的练习,抬起头,看到倪岚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意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倪岚,你怎么会来?”
倪岚同样感到意外不已。回想起之前,妇联的一位领导阿姨向她要照片,她没多想便给了,没想到这位阿姨竟然就是贺书声的妈妈。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也一头雾水,只能局促地喊了一声:“阿姨!” 随后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贺书声妈妈热情地拉着倪岚的手,将她带到客厅坐下,又连忙从茶几上拿起水果,递到倪岚面前,关切地问道:“你和我们书声早就认识?”
倪岚手中拿着一个果冻橙,却没有剥开,轻声说道:“认识时间不长。”
贺书声这时也走进客厅,将手中买的东西放下,接过话茬说道:“不到一个月。”
贺书声妈妈微微点头,说道:“我说我才给你介绍几天,你就把她带到家里来了,这么不靠谱吗?”
贺书声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她已经是你儿媳妇了,您看着办吧。”
贺书声妈妈疑惑地看看儿子,又看看倪岚,追问道:“怎么回事?”
倪岚低着头,声音小却又带着几分决然,说道:“他把我强奸了。”
“啊!” 贺书声妈妈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伸手就朝贺书声打去。虽然打的力度并不重,但接连挥了十几拳。贺书声也不躲闪,扭过身子,将后背亮给妈妈捶打。
贺书声妈妈一边打,一边生气地数落:“你还小吗?都二十六七岁了,都到了当爸爸的年纪了,怎么能干出这么出格的事!你不嫌丢人现眼,你让你老娘的脸往哪儿搁啊!”
贺书声听着妈妈的斥责,默不作声。平日里,妈妈虽然也会打他,但大多都是亲昵的拍打,像今天这般严厉的斥责实属罕见。在妈妈眼中,他一直都是个懂事、阳光向上的孩子,以往她也总是因儿子而感到骄傲自豪,甚至上次贺书声被抓的事情,她都还蒙在鼓里。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整个人都有点破防了。毕竟,贺书声妈妈在省妇联也算是资深领导,一直以来都十分看重自己的声誉和脸面。
贺书声妈妈发泄完怒火,又转向倪岚,问道:“他强奸你,你为什么不去告他,让他坐几年牢去?”
倪岚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