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是跟于副院长出来的,又是于副院长的老婆这么说,自己不好做决定,于是看于副院长。
于副院长想埋怨妻子说:不要乱揽这些活,出来看病毕竟担着很大的风险,可转眼一想,这女子家都有专门的司机,不是一般家庭,又和女儿是同学,自己和她们家庭扯不上什么关系,也能给女儿积人脉,于是,没有拒绝,看着李秋水说:“那就顺便给瞧瞧?”
于副院长这样说了,李秋水也不好拒绝,说:“听于副院长安排。”
于欣语的同学骆可怡一听成了,立刻伸手与于副院长和李秋水握手,说:“谢谢叔叔,谢谢李医生,不胜感激!”
就这样,李秋水去给骆可怡的爷爷看病算是定下来了。按说李秋水去给看病就行了,于副院长他们就不用去了,可骆可怡拉于欣语去,于欣语也想去,一个是同学家新鲜,再一个骆可怡家是权贵,于欣语也是紧着和骆可怡拉关系。
于副院长和彭妍也都有攀附心理,想到这家人家去,和这家人攀上关系,于是决定都去。这样一辆车坐着就挤了,骆可怡应该拉于欣语坐她的车,可这女子也是有心计的,想和李秋水拉上关系,于是,一到院子,便说:“你们那车人多,挤不下吧。李医生坐我的车吧。”
于欣语显然有坐骆可怡家车的意思,听骆可怡这么说,神情明显顿了顿,可还是没有说破,骆可怡已经这样说了,明显是想拉拢李秋水,她只好走向她爸爸的车。
于副院长显然没注意这些,说:“也行!”
骆可怡拉开车门,还给李秋水招了招手,李秋水也没再做作,背着药箱上了骆可怡的车。骆可怡上车前还嘱咐于副院长,说:“叔叔,我爷爷家的住址我发给语语了,你们跟着导航走,或者记住我们的车牌号,跟着走也行。”
“好!好!”于副院长答应着,都上了车。
骆可怡和李秋水并排坐在车后座,汽车刚起步,骆可怡便说:“听语语说你可以治好她的病,赵念珠表姐的癌症也是你治好的,在当地,你有小神医的称号。”
“这都是传说,你也信啊!” 李秋水不想和她扯这些,岔开话题说:“你爷爷是干什么的?”
骆可怡神情骄傲的说:“我爷爷是军区首长,不过已经离休了。早年我爷爷可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那时候还是营长,执行过穿插任务,荣立过一等功。我爷爷厉害吧!”
李秋水的确有同感的说:“还是个老英雄。”
“唉!”骆可怡叹了口气,说:“那都是昔日黄花了,现在离休了,又得了病了,身体大不行了。你一定给我爷爷治好了行吗?”
李秋水也一时感动,说:“就凭他是老英雄,我也应该尽心尽力。不过,这要看缘份了。”
骆可怡不理解的说:“看病又不是找对象,怎么还要看缘份?”
李秋水解释说:“你也知道你爷爷的病已经是不治之症了。用我的方案治疗,得吃一年多的中药,你爷爷认不认可中医?愿不愿意吃药,能不能配合治疗?这都难说。”
骆可怡却坚定的说:“这个放心,我爷爷以前倒真不认可中医,可我会做工作的,一定要他按时吃药。以前我也不认可中药,现在我完全接受你来给我爷爷治病了。”
李秋水疑问的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一个丫头,能做了你爷爷家的主吗?”
骆可怡很自信的说:“我们家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姑父、还有表弟。今天本来我爸爸要来请你的,可今天市委突然有个重要会议,我爸爸就来不了了。至于我姑姑、姑父都是部里的主要领导,忙的很,也没给她们说。你的诊金很高吗?”
“诊金?”李秋水还没想过,所以,提起时还感觉意外,他已这样被于副院长安排看过不下十个病人了,从没提过诊金,今天更不会要了,明摆着是于副院长攀附关系的,他怎么能收诊金。他说:“我说过要诊金吗?”
骆可怡也是意外的笑看着李秋水,说:“那你不要诊金吗?”
李秋水说:“我是我们省内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是拿工资的,今天出来也算上班。语语爸爸是我们院长,他好像要拍你的马屁,我那还敢要你的诊金。”
骆可怡一下捂着嘴笑了,还在李秋水的肩头打了两下,说:“你可真逗!我又不是马,哪来的马屁让人拍啊!”
她的话一下把车里的三个人都逗笑了,司机笑的方向盘都把不稳了。毕竟都是年轻人,李秋水就比她大几岁,所以,说话也不忌讳,就当是开玩笑,打情骂俏而已,年轻的朋友在一起,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