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争家产(1 / 2)

推背镇守使 河山清 2226 字 1天前

李炫站在老屋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屋内陈旧的家具和墙上的老照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仿佛时光在这里停滞了多年。

他走到墙边,仔细端详着墙上的那些老照片。

照片里的他还只是个孩子,那里有爷爷李三、父亲李建国、还有叔叔李国富站在他身旁,小妹叼着奶嘴依偎在父亲怀里…

李炫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仿佛能感受到照片中那个温暖的瞬间。

“小炫子,你叔生前最疼你了。”小姑李秀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叹息。

李炫回过头,看到小姑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她走进屋里,将茶杯递给他,轻声说道:“喝点茶吧,暖暖身子。”

李炫接过茶杯,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茶香在空气中弥漫。

他低头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稍稍缓解了他内心的焦躁。

“小姑,我叔他……到底是怎么走的?”李炫放下茶杯,低声问道。

李秀芬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夕阳,缓缓说道:“你叔他……走得突然。那天他从洛城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了。村里人都说他像是中了邪,整天神神叨叨的,后来就倒下了,没撑多久就走了。”

李炫的心猛地揪紧,他无法相信叔叔会这样突然离世。他追问道:“他去洛城做什么?为什么会突然病倒?”

“可是我前几天明明还和他通过电话…”声音渐不可闻,李炫现在也拿不准自己是否有过这个电话了。

李秀芬摇了摇头,目光有些闪烁:“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

李炫听得心里一阵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道:“小姑,我叔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李秀芬转过头,看着李炫,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叔临走前,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李炫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急切地问道:“什么东西?在哪儿?”

还未待小姑有所动作。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李炫回头看去,只见几个村民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不善的神色。

“哟,这不是小炫子吗?”为首的中年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叔走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炫认得这个人,是族里的李老二,一向和叔叔不对付。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低声说道:“二叔,我刚听说叔过世的消息,特地回来看看。”

李老二冷笑一声:“回来看看?我看你是回来分家产的吧?”

李炫皱了皱眉,正想解释,却被李秀芬拦住了。她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李老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炫子是我建国哥的亲儿子,国富弟的亲侄子,回来看看怎么了?”

李老二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亲侄子?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亲侄子?再说了,李国富的房子和地,那可是村里的财产,我们李家这么多人都在这,凭什么让他一个人独占?还有秀芬大姐,你已经外嫁了,你少掺和…”

李炫听得心里一阵发堵。他没想到,叔叔刚走,这些人就开始打起了他遗产的主意。

“二叔,我……我没想过要争什么家产。”李炫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李老二冷笑一声:“没想过?那你回来干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叔那房子和地,值不少钱呢。”

李秀芬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李炫拦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二叔,我这次回来,只是想给叔上炷香,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李老二哼了一声,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李秀芬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直跺脚:“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小炫子,你别理他们,他们就是眼红你叔的财产。”

“小姑,您能带我去我叔的坟地看看吗?”李炫低声问道。

李秀芬点了点头,带着李炫穿过村子,来到村后的一片坟地。

坟地里杂草丛生,几座墓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显得格外凄凉。

李秀芬指着其中一座新立的墓碑,低声说道:“那就是你叔的坟。”

李炫走到墓碑前,看着墓碑上刻着的“李国富之墓”几个字,再看看不远处爷爷、父亲,还有妹妹的墓碑,心中一阵酸楚,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暮色渐沉,纸钱燃烧的青烟袅袅升起,萦绕在新坟和旧坟前,仿佛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李炫跪在潮湿的泥土上,火光照得墓碑上的字迹忽明忽暗。

李秀芬站在三步开外,手里攥着把枯黄的艾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裤脚的蚊虫,眼神却始终不敢与李炫对视。

“小炫啊……”

她嗫嚅着,声音低得几乎被夜风吞没,最终还是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李炫面前,“你叔临走前,在县医院留了这个。”

纸包在火光中泛着陈旧的暗黄,边角沾着几点褐斑,像是血迹,又像是泥土的痕迹。

李炫的手指刚触到纸面,忽然听见身后草丛传来窸窣响动。

李秀芬脸色骤变,一把拽住他手腕:“快收起来!”

他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几道手电筒的光柱刺破夜色,直直地射向他们。

“我说怎么坟头冒青烟呢,原来是小炫回来了。”

领头的正是李老二的兄弟李建军,穿着一件花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随着脚步叮当作响,显得格外刺眼。

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怎么,城里大学生也惦记着老宅那点砖瓦钱?”

李炫攥紧油纸包,正要开口辩解,忽然瞥见人群中有个穿深蓝中山装的老者,正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那人他认得,是村支书赵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