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家的林衍,有些心不在焉,看着昨天宋瑶枝握过的双手,心中隐隐雀跃,时不时看向门口。
不知道此时的宋瑶枝在干什么,是正在跟客人讨价还价,还是去了医馆跟药童询问草药之事,不知道她有没有买一些吃食填饱肚子。
又有点担心她是否能顺利找到医馆,能否顺利的将草药卖出,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索性放下手中的编织了一半的草,杵着拐杖坐在庭院石凳上。
忽然发现,这个家处处都是宋瑶枝的影子。
有她抓回来还在桶里养着的鱼,有正在晾晒的鱼干和草药,有她从山上挖回来种在篱笆下的野菊花、兰花和不知名的花草,还有正在脚下转来转去的小山。
自宋瑶枝十多天前醒来后说不走,说留下来想好好生活,就真的是好好生活,这些天的改变本已灰败的生活有了阳光,林衍的心感觉软软的,暖暖的。
此时的宋瑶枝不知道林衍想着自己,在市集上一圈逛下来,已去了半个时辰。
回到魏珍儿的摊位时,魏珍儿仍在叫卖着,街道上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
待最后一个客户走了,宋瑶枝看看魏珍儿篮子上的帕子,已经所剩无几,
“珍嫂嫂,你的帕子差不多卖完了。早上出来得早,我都没来得及吃早饭,刚吃了两个包子,你也试试这包子,味道还不错。”
宋瑶将手上的两个包子递给魏珍儿,魏珍儿接过后问:
“这多少文钱,我给回你。早上我也没来得及没吃早饭。”平日魏珍儿是不舍得买包子吃的,都会回去后直接用午膳。
宋瑶枝摆摆手,“今天也多亏嫂嫂带着我,我可省事不少,这包子不值钱。”
魏珍儿想到一会自己引荐医馆给宋瑶枝,也不再推脱,“谢谢你呀,今天也多亏你帮我卖了不少帕子,往日我自己可卖不了这么多。”
往日至少有一半要卖给绣楼,绣楼开的价格可没有自己卖出的高。
此时街上剩下稀稀拉拉的人,已有商贩开始挑着东西离去。
魏珍儿带着宋瑶往城南的固春堂走去,在城西的集市上,大多传着的是粗布麻衣的叫卖声,在城南则是另一番景象,大多数人穿着七八成新的棉布,也有穿丝绸的。
城南的石板路上,两旁商铺林立,牌匾高挂,旗帜在空中飘扬,从衣食住行到文化休闲,无所不包。
两人穿过热闹的街道,拐了一个弯就闻到淡淡的草药味,不远处一间门面宽敞的铺子,门楣上方正正地悬挂着‘固元堂’三字的牌匾。
一中年人郎中正在门口左侧为病患把脉,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正在仔专心地听郎中和病患之间的对话。
魏珍儿指着那少年道:“那个就是我娘家的堂弟,你别看他年纪小,他已经在这固元堂四年了,一些小病痛他也能直接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