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这时候正巧回来:“夫人在看什么?”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侯夫人把婚书放在一旁。
“婚书?难道徐府出什么事了?”永安侯奇怪的问道,不就是因为流言被斥责两句吗?多大个事。
“没出事,我就是想要看看这婚书是不是写明了两个人的名字与生辰八字。”侯夫人懒散的回道。
“夫人这是什么话,婚书自然是写的清清楚楚。”永安侯说着拿起来也看了两眼,大红的“周贺,徐乐诗”跃然纸上。
“就是写清楚了我才愁,今日我去见了那位回府的嫡女,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侯夫人眉头轻锁。
永安侯不以为然:“夫人你想多了,一个外面回来的孩子,能不简单到哪里去。”
“哼,开始我也这样想的。”侯夫人瞥了侯爷一眼:“若这婚书没写明是谁,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能见风使舵,眼下是没机会了。”
永安侯哑然:“这事儿子不会同意的。”
提到那个蠢儿子侯夫人就有种无力感,想她侯门显贵,还没过把满京城挑儿媳的瘾呢,就定下这桩亲事,现在京中不知多少人背后笑她们呢。
徐止最近兢兢业业,唯恐再次惹的圣上不满。忙碌了一整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就听到管家汇报了簪子惹出的风波。
当即怒气冲冲回到主院把徐母痛骂了一顿:“眼下是个什么光景,你不能为为夫分忧也就罢了,就大房你都不能看顾好吗?嫌尚书夫人不好做,你且自请下堂,尚书府的前程你不放在眼中,连宗雨宗梦的前程也不要了吗?!”
骂完“砰”的甩上门,去书房了。
徐母憋了一天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她跌坐在雕花椅中,掩面痛哭。
赵嬷嬷自外面跑进来,惊慌失措:“唉,这,这,大人也太过分了,自请下堂这种话怎么也说得出口?”
“夫人您别哭了,大人,就是一时气急,气消了就好了。”主子哭个不停,嬷嬷不得不安慰道。
徐母满心的悲凉,哪里是气消了的事,夫君都一个多月不来她的院子,整日宿在书房,成亲二十载,何曾这样过?
难不成因为她年老色衰,夫君厌倦了她?
常宁院。
老夫人面色冷然的听着下人汇报主院发生的事。
“糊涂至此,骂一骂让她清醒些也好。”
“老夫人说的是,往年也没看出来大夫人是个这样的性子。”冯嬷嬷感叹道。
“往年是府中无事,由着她们闹腾,如今不过是本性展露无遗罢了。”可惜现在才看清楚,老夫人很是遗憾。
“你说,府中再添位妾室怎么样?大房不能总这么乱下去。”老夫人灵光乍现的问道。
嬷嬷一愣:“家主能同意吗?当年不就是因为家主拒绝后宅才只有大夫人一位的?”
“恩,不过当年是当年,眼下境遇不同……”老夫人说着认真思索了起来。
大房如今四个孩子,子嗣算不上单薄。二房只有两个丫头,大房要纳妾,怕是二房会有意见,但是不纳妾,肖氏现在完全立不起来。
老夫人年岁又大了,不可能事事周到,还得是有一位心思纯正,是非分明的人才行。这样的人,怕是不好找,还需从长计议。
“你先去试探试探家主的意思,我们也好开始张罗,这事不是个容易的,还得遇到合适的才行。”良久,老夫人对着嬷嬷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