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鬟跟着犯愁,刚开始大夫人失了管家权,府中哪个不是觉得是老夫人的略微惩罚,等段日子就好了。
眼下看着二房渐渐风光起来,连带着往府中塞主事之人,再等下去,大房的人都不剩几个了。
大房失势,下人们见风使舵,如今都巴结二房去了。
何况大夫人失去的不只是管家权,还有家主的心呢。算起来,家主都有两个月不来夫人的院子了。
“大人在忙,最近府中事多,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吧。”丫鬟规劝的小心翼翼。
“但愿如此。”大夫人想起夫君缓和的脸庞,觉得肯定是这样。
骊山。
邱珩抱着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跑回家:“爹,娘,阿姊来信了。”
邱母正在做饭,闻言擦了擦手就出来了:“信在哪呢?”
“这里。”邱珩说着把包袱放在桌上,拿起杯子喝水,他一路跑回家,喉咙都干的要冒烟了。
“这是信?怎么这么多?”邱母摸了摸感觉不对,谁家写信写这么厚一叠纸。
“我来看看。”邱阅山从后面挑门帘出来。
解开包袱皮,上面确实是信,邱岳山拿起来看了会儿,忽的脸色一变:“把门关上。”
邱母跟着紧张起来:“珩儿快去关门。”
“阿姊出事了吗?”邱珩关好门回来问道。
邱阅山摇摇头,把包袱里的纸张全部铺开,一幅幅奇怪的画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邱母不识字,看的很是费解。
“琳儿说这是农具,让我们务必把这些东西做出来。”邱阅山看着画面色有些郑重。
邱珩拿过书信,读给邱母听,邱阅山则低头研究每一幅画。
“当家的,这,这咱能做出来吗?”听完信后,邱母有些心急,担心万一辜负了琳儿的一番好意。
“试试吧。”邱阅山拿起其中一幅画指着说道:“从这个开始,我看这个简单些。”
邱珩跟着趴在一旁看:“这是割草用的,草还能割?不都用手拔的吗?”
“事情未成之前,你去私塾记得不要提起。”邱阅山提醒道。
“珩儿知道轻重。”邱珩一脸小大人的模样,对这个提醒有些不快。
“爹,娘,门怎么关了。”珠萱的声音在外响起,她不过是找隔壁的小花去玩了会儿,回来铺子打烊了?
邱阅山忙把剩余的画收回到包袱,只留了要做的那张在外面,珠萱还小,被她知道了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平白招来麻烦。
“来了。”邱母起身打开门:“怎么没多玩一会儿?”
“小花要吃饭了,伯母问我要不要在她家吃,我就回来了,母亲不是说别人问要不要用饭就是逐客令吗?”珠萱回道。
“乖,这样做是对的。”邱母摸了摸女儿的头。
徐家给的银子让邱家日子好过了很多,珠萱的头上都扎上了两朵红色绢花。
自这日后,邻居都发现件怪事,邱家的铁铺平日都大门敞开着,做生意嘛,当然要开门迎客。不过现在,青天白日的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