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乐婉懒懒的应了声,那二人是徐乐诗的狗腿子,她不保持距离都难。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徐乐婉昏昏欲睡,在寺庙清静太久,突然这么热闹一下,真是适应不了。
“二小姐,老夫人想问问您,今日是否回府中歇着?”走到半路,车外传来徐府下人的声音。
徐乐婉掀了掀眼皮,回绝道:“不了,代我谢过祖母,今日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
“是。”下人离去。
在街头马车分开时,老夫人忍不住掀起车帘看了看,脸上维持了一日的笑容不见,多了些失落。
“她还是不愿回府住。”
“老夫人,二小姐这才在县君府住了一日,哪就这么快要回去了?您得给二小姐时间呢。”冯嬷嬷劝道。
“回府后你把下人们都交代一番,以后婉婉回府,都勤快些。”老夫人交代道。
“老奴省的。”冯嬷嬷应下。
老夫人靠回软垫,尽管很累,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思索良久又问道:
“你说,长公主让婉婉进宫给太妃解闷,总不会就让她自己前去吧?”
“这——”冯嬷嬷迟疑,“太妃最是爱清净,老奴觉得还真说不准。万一就是把人叫过去弹奏一曲,赏些东西送回来,大抵会让二小姐独自前去。”
老夫人急了:“大好的机缘,怎么能去弹奏一曲就回来呢,该想些办法摸清太妃的喜好,以后多去几次才是。”
“老夫人,如今满京城谁敢说能摸清太妃的喜好?别说二小姐还小,就是各府的当家主母也未必去一次就能入了那位的眼啊。”冯嬷嬷跟着无奈。
“这,唉——”老夫人有些泄气。
“不过,老夫人,您不觉得整件事串联起来有点奇怪吗?”冯嬷嬷试探的问道。
“奇怪?”老夫人疑惑,“哪里奇怪?”
“或许是老奴多心,老奴总觉得,当初长公主府的嬷嬷是点名了要让二小姐参加宴会,说长公主想要见她,这一点让人觉得怪异。”冯嬷嬷回想着当日的情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老夫人不以为然:“婉婉回京已有大半年,还从未在外露过面,长公主好奇也实属正常。”
“……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处处看着合理,却又奇异的连在了一处。您想想,二小姐参加宴会,到长公主赠送镯子,从登台弹奏,再到被邀请进宫——这之间,像不像有什么无形的关联?”冯嬷嬷问道。
老夫人被她绕晕了:“你觉得哪里有关联?弹琴一事不是婉婉自愿,她是被人硬邀上台的。再说,连咱们府中都不知她弹奏的如何,别人又怎会知晓?”
冯嬷嬷细说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冥冥之中有那么点感觉:“应该是老奴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