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雅间,该放一些书籍,等人时有事消遣。木制的楼梯已经磨得光滑,容易不慎滑倒,应做些防滑……
桩桩件件的清单列出来,绘画基本成形时,天色已接近黄昏。徐乐婉不想等,拿着自己写写画画整理好的图册,带着丫鬟出府去了天水街。
她刚走没不多时,徐宗雨到了。相比较昨日,今日他态度真诚了不少。
“还请通禀,徐家长子想来见县君。”
侍卫瞥了他一眼:“县君刚出府了。”
又不在?徐宗雨忍了忍:“敢问县君在忙什么?”
“属下不知。”侍卫心想你不是她亲大哥?怎么来问我这看门的。
徐宗雨有些着急,连着来了两次都没见到人。
青木在后面问道:“大公子,要回府吗?”
“等等吧,天色已晚,想必人很快就回来了。”徐宗雨上了马车,看着县君府的大门出神。
一天之隔,昨日若是心不甘情不愿,今日他则有些急切,想要尽快同徐乐婉把话说开,恢复两府的关系。
从天明等到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人还没有回来。
“大公子,这都等了半个多时辰了。”青木在一旁提醒。
徐宗雨闭了闭眼:“先回吧。”
“大公子,明日小的先跑一趟,确定二小姐在府的时候您再过来。”青木心疼自己主子。
“嗯。”徐宗雨心累,希望落空,漫天的疲惫席卷而来。
然而回到徐府事情还没完,刚进府门就被叫去了父亲的书房。
徐止脸色阴沉,见到他进去,抬手摔了手中的文书:“孽子!”
徐宗雨心头一颤,“扑通”跪倒在地,嗫嚅着嘴唇喊了声:“父亲。”
“我曾多次告诫于你,眼光要放长远,不要只盯着后宅这一亩三分地,应着眼全族,谋划将来。可你呢?三番五次的不知悔改,如今倒好,吏部直接抹去了你的政绩,你可满意?!”
徐止费了大半年的心血,一朝落空,让他怎么能不气愤。
“孩儿知错。”徐宗雨自知理亏,急忙认错。
“废物!”徐止被气的浑身发抖,事情非要砸到脚面,砸痛了才知道错了,“你自幼读书,这么多年,竟无半点长进。连三岁的孩童知道,该与何人亲近,你却明知婉婉有功,反倒把人赶出去。吏部这样做不只是瞧不上你,更是打了为父的脸!”
徐宗雨跪在地上,听着耳边的骂声,一声不敢吭。
“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你干的好事!府中耗费这么多心血,就养出你这么个是非不分、混淆黑白的废物!”
徐止说完,扔下茶盏,“啪”的碎在徐宗雨跟前,溅了他一脸的水。
“你如此行径对得起府中,对得起列祖列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