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刚要上前，宁檬拦住她：“可能是陷阱。”

“不...代码只有他知道...”温雅挣脱宁檬，打开了门。

林沐站在门口，浑身是伤，但确实活着。他的音符纹身散发着蓝光，身后倒着六个昏迷的黑衣人。

“没时间解释。”他喘息着说，“程远正在赶来。我知道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宁檬警惕地看着他：“K警告我们不要信任你。说你效忠比程远更可怕的存在。”

林沐苦笑：“我曾经是。直到我发现他们要做什么...”他卷起左袖，露出手臂内侧——那里有一个正在扩散的透明化伤口，“看到了吗？连我这样的'忠实仆人'也只是消耗品...”

温雅和宁檬交换了一个眼神。林沐的伤看起来确实像被x物质反噬。

“为什么帮我们？”宁檬直截了当地问。

林沐的眼神变得复杂：“因为你们是唯一能阻止他们的人。你们的自然融合...是计划外的变量。”他咳嗽了几声，“现在选择吧，跟我走，或者等程远来抓你们。”

远处的天空中，直升机的声音隐约可闻。时间不多了。

温雅看向宁檬，眼中是无声的询问。宁檬深吸一口气，做出了选择。

“带路。”她简短地说，同时握紧了温雅的手。

林沐的藏身处是一辆改装过的房车，隐藏在废弃采石场的深处。宁檬坐在角落，警惕地观察着这个自称\"叛徒\"的男人。他正在处理手臂上的伤口，那种透明化症状与她和K的如出一辙。

“程远半小时内就会找到农场。”林沐咬着绷带打了个结，“但至少我们争取了些时间。”

温雅不安地摆弄着父亲的研究资料：“现在能解释了吗？你到底效忠谁？那个'比程远更可怕的存在'是谁？”

林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先看看你们从保险箱里带出了什么。”

宁檬将资料摊开在折叠桌上：“父亲的中和剂配方和电磁脉冲装置设计图。他说这能彻底瓦解x物质。”

林沐快速浏览着文件，表情越来越凝重：“宁教授果然早就找到了解决方法...”他抬头看向宁檬，“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发现x物质危险性的吗？”

“实验数据？”宁檬猜测道。

“不。”林沐摇头，“是因为你。”

房车内一片寂静。宁檬感到温雅的手悄悄握住了她的。

“什么意思？”宁檬声音发紧。

林沐从背包取出一个老式硬盘：“这是从程远秘密服务器上偷来的资料。看看这个。”

他连接笔记本电脑，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中是一个实验室，宁教授抱着一个小女孩冲进来，女孩约莫十二三岁，右臂已经完全透明化。

“那是...我？”宁檬瞪大眼睛。她完全不记得这段经历！

“十年前的一次意外。”林沐解释道，“程远当时在测试x物质对儿童大脑的影响，你父亲不知情地带你参观了实验室。你接触了泄漏的原型x物质...”

视频中，宁教授疯狂地操作着各种设备，最终女孩手臂的透明化停止了。但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女孩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关于\"穿书\"、\"系统\"、\"女主角\"...随后就昏倒了。然而宁檬却根本不记得这些。

“这些概念...是程远后来植入的！”宁檬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我所谓的'穿书'记忆是假的？极端情绪不仅激活了系统，还激活了这些虚假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