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笙万分懊恼,自己怎么又成了采花贼?
她劈晕了宋津津慌忙从窗子追出去,真正的采花贼早已不知去向。
让采花贼跑了,天笙别提多懊恼了,再想抓他就不容易了。
守株待兔是不可能了,还是多探听点消息,对采花贼多点了解,她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天笙又干回了老本行。
乞丐堆里她正支楞着耳朵,听着大家伙议论着采花贼的事。
“听说采花贼昨天又做案了,差点把那宋小姐给那个了……”
“这不是挑衅吗,打官府的脸,打那蒙面小侠的脸吗?”
“还听说那小姐的爹可是个当官的,县官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天笙听着听着觉出不对来,这就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可不太好。
她凑上去,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可听说了,那采花贼昨夜其实是被那小侠擒住了,被扒光了衣服,吓得尿了一地。”
乞丐们一听个个变了脸色,没有高兴反倒是一副害怕和惋惜的样子。
“依我看小侠迟早都会把他抓回来的,”天笙笑呵呵继续的说道。
乞丐们压低了声音七嘴八舌的又议论起来。
“诶呀,你可别说了,这回糟糕了,我看那面具少年自身难保了。你可不知道那采花大盗有多阴损恶毒,还睚眦必报。”
“我知道,听说去年,官府的一个捕快抓捕他的过程中踹了他几脚,结果就被人给那杀了,第二天一丝不挂绑在柱子上……”
天笙打了个激灵,“那啥是啥意思?死了?”
那个乞丐左右看看低声道:“那倒没死,只是被人后庭开花了,那血顺着白花花的腿流到脚丫子上……,可怜啊。”
“后庭是什么庭?”天笙不耻下问。
弄了老半天天笙才算是明白,娘了个蛋的真够恶心的,天笙浑身起鸡皮疙瘩,差点吐了。
“不对呀,我看那采花贼功夫不怎么样,怎么抓到的捕快?是用的迷药?”天笙试探着问道。
“不光是迷药,你是不知道,那人邪性得很……”
天笙旁敲侧击的打听着,终于知道了大概。
怪不得这人武功平平却屡屡得手,怪不得大家误会她就是采花贼,原来如此啊。
不久之后,大街小巷从高处落下来一些纸片,铺天盖地,洋洋洒洒的像下雪,几乎是人手一张。
上面画着一个人,只穿了褒裤瘫在地上哇哇大哭,胯前立着一把一人多高的大剪子。
总之,不到半日人人都知道了,采花贼被小侠捉到过,差点还被绝后。
全城的百姓兴奋不已奔走相告,见面就问:“你看见了吗?”这个口头语风靡小镇,直接代替了“早上好,”“你吃了吗......”之类的问候语。
某人在暗处,满地碎纸屑,牙都要磨碎了。
………
天笙一身白衣带着面具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客栈,天一黑天笙就躺床上开睡,很快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听见一种奇怪的笛声。
她寻着笛声走,周围雾气弥漫她好像见了娘亲。她高兴的向娘亲跑去,跑着跑着,跑进了一片树林。
娘亲忽然不见了,一位书生模样的人从雾气里走过来,向他招手。
“快过来啊,哥哥和你玩一玩……”
天笙愣愣的,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