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李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此子的话看似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言,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夫君的性格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向来严苛,对待大徒弟燕歌、二徒弟赵坤,便是如此。
甚至对当时年仅七岁的玉珠,都是严厉有加。
即便他大限将至,需要寻找传人,也绝对不会上演什么师徒情、父子爱的戏码。”
“没错,我也有同感。”
三夫人刘氏紧接着附和道:“大家想必都记的夫君临走时说的话。
他离开以后,若是叫人捎带的书信是明信,并无暗信,则说明他安然无事。
若所带的书信中标明了还藏有暗信,则十有八九会有不妙的消息传来,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怎么会连信都没……”
四夫人严氏也点头表示认同:“这正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夫君生性谨慎,明知道秘术危险,不做好万全的准备,怎会轻易尝试?
又怎可能不先备好遗书呢?
如果他成功了,自然可以事后毁掉遗书;
可若是失败了,就能......
又怎么会出现失败后,来不及交待后事的情况呢?”
五夫人王氏分析道:“如此看来,这人就算跟夫君的死没有直接关系,恐怕也有着莫大的关联。”
四夫人严氏:“既然如此,我们就将他擒住,严刑拷问,逼他说出真相。
不过,此人实力不明,我们最好能将他引入陷阱,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四夫人的提议。
“大家等会儿可要使出全力,争取在短时间内把这小子给制服了,可别给他召唤同伴的机会。
那铁面人看起来是以他马首是瞻,只要把他给制住,就能以人质挟制铁面人。
都赶紧去准备吧!”
..................
屋外三百米外的树下,韩俪、墨彩环和曲魂并肩而立。
墨彩环不管怎么扔手中的果粒,那云翅鸟都像是有灵性似的,配合着从空中一闪而过,果实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甚至墨彩环一次扔三四颗果粒,那云翅鸟在空中连闪折飞,也能全都接住。
墨彩环高兴得直拍手叫好。
韩俪却很煞风景地打断道:“别一次喂这么多,等会儿这傻鸟真的会撑死的。”
墨彩环撅着嘴,但还是很听话地一粒一粒地喂着。
为了增加趣味性,韩俪提议让她用暗器的手法扔,结果竟然也都被云翅鸟接住了。
墨彩环顿时觉得有趣极了,千方百计地尝试用各种刁钻的角度和古怪的手法扔暗器黄栗,然而无一例外都被云翅鸟接住吃掉了。
韩俪看着活泼开朗的墨彩环,不由得感慨道:“还真是个孩子啊!”
其实韩俪本来可以不用来墨家的,他又不需要暖阳宝玉解毒。
但是韩俪可不是韩老魔,做不到像他那样克制自己的情感。
明知道墨府以后会遇到灾难,墨玉珠、墨彩环和墨凤舞的结局会很悲惨,自己难道就真的视而不见?
不试着去改变一下吗?
总觉得不甘心啊,心里会有执念的。
反而如果韩俪去尝试改变,但是对方不领情,或者受到其他客观因素的影响,结果并没有改变。
但至少自己尝试去帮忙了,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日后如果心魔中出现这类幻境,自己也能毫无心理压力地斩杀这些幻影。
对墨老也是一样,自己为什么要把余子童的算计全部解读给他看,让他做个明白鬼呢?
第一是想告诉他,他的结局跟自己没有关系,从余子童设计这一切开始,他就注定只能失败。
第二就是想让他对自己少点怨气。
虽然自己杀了他,但至少让他死个明白。
其实墨老也不是没有办法救的,如果当时让他夺舍张铁呢?
也许真能成功。
然而,一旦墨老成功地获得了灵根躯体,摆脱了那副病痛缠身的躯体的束缚,他将不再受到任何限制,也不再有任何顾忌。
到那时,各种阴险毒辣的手段和致命的杀招都可能被他使出。
面对这样的墨老,他实在没有把握能够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