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查查账就知道。\"李轩变戏法似的摸出本册子，\"巧了，翠红楼的账本我刚好有。\"

族老们顿时哗然。萧枫恼羞成怒：\"你一个赘婿也配查萧家的账？\"

\"他不配，我配。\"萧沐瑶亮出当家印信，\"从今日起，所有账目由我亲自过目！\"

萧枫摔门而去时，李轩在他背后喊：\"堂弟慢走啊！记得把脂粉钱补上！\"

回房后，萧沐瑶却皱起眉：\"翠红楼账本哪来的？\"

\"假的。\"李轩把册子扔进火盆，\"就前两页是真的，后面全是菜谱。\"

\"你！\"萧沐瑶气结，\"要是被拆穿...\"

\"放心，他不敢声张。\"李轩倒了杯茶递给她，\"不过这小子突然发难，背后肯定有人。\"

果然，第二天就出事了。萧家最大的茶庄被官府查封，理由是\"茶叶掺假\"。萧沐瑶赶到时，正看见伙计们被衙役推搡着赶出来。

\"怎么回事？\"

掌柜的老泪纵横：\"东家，咱们新到的碧螺春里...莫名其妙掺了柳树叶！\"

李轩蹲下身查看被扔出来的茶叶，突然眯起眼：\"这不是普通柳叶。\"他捻起一片对着阳光，\"叶脉被药水泡过，遇热会散发轻微毒素。\"

萧沐瑶倒吸一口凉气：\"喝了会怎样？\"

\"上吐下泻，但死不了人。\"李轩冷笑，\"摆明了要坏萧家名声。\"

回府路上，一辆马车\"恰好\"与他们擦肩而过。帘子掀起，露出萧枫得意的脸：\"堂姐，这碧螺春的跟头栽得可还舒服？\"

萧沐瑶刚要发作，李轩按住她：\"枫弟这么懂茶，莫非...\"

\"你少血口喷人！\"萧枫慌忙放下帘子。

当夜，李轩摸黑翻进茶庄仓库。借着月光，他发现房梁上有几个新鲜的鞋印，尺码比寻常男子小，像是女子或少年。

\"果然。\"他喃喃自语，从袖中掏出个小瓶，往墙角撒了些粉末。几只老鼠路过，突然疯狂打起喷嚏。

次日清晨，萧沐瑶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小姐！\"平儿兴奋地嚷嚷，\"抓到内鬼了！是库房刘管事的女儿！那丫头脚上沾了姑爷特制的'喷嚏粉'，今早连打二十个喷嚏露馅了！\"

公堂上，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是枫少爷逼我的...他答应娶我当姨娘...\"

萧枫被传讯时还嘴硬：\"一个贱婢的话也能信？\"

\"那这个呢？\"李轩突然亮出块布料，\"堂弟昨晚穿的外袍，勾破了角吧？\"布料上的织锦纹样，与梁上灰尘里的线头一模一样。

知府惊堂木一拍：\"萧枫，你还有何话说！\"

风波暂时平息，但李轩知道萧枫不会罢休。果然，三日后族会上，萧枫又出新招。

\"诸位！\"他高举一封信，\"咱们这位赘婿，根本不是什么落第书生！\"他抖开信纸，\"这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上面明明白白写着...\"

李轩突然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最后\"哇\"地吐出口鲜血。萧沐瑶慌忙扶住他：\"夫君！\"

\"没...没事...\"李轩虚弱地擦擦嘴角，\"就是今早误食了堂弟送的参汤...\"

萧枫跳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哦？那参汤里的砒霜是自己长腿跑进去的？\"李轩又吐了口\"血\"，顺手抹在萧枫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