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墨说的是事实,他灭离国,收河山,向来顺风顺水,从来还没遭遇过任何挫折,和败绩!
幕黎王妃蹙着秀眉道:“唐王,这个哑叔,当真能行?”
哑叔没等李墨说话,忙抱拳以腹语道:“唐王,我这一个奴仆,若是带兵,怕是让诸人笑掉大牙。唐王要不还是另选高明吧,而且,我能跟在唐王左右,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没事,我相信你。”李墨拍了拍哑叔的肩膀,然后来到幕黎王妃身前,在她玉耳前小声耳语几句。
登时,幕黎王妃眼睛圆睁看向哑叔,而李墨说话间的口中热气,吹得幕黎王妃玉耳一红,桃腮爬上艳丽红霞。
幕黎王妃恰到好处地跟李墨分开一步距离,然后端庄雍容地扫视道:“我也支持哑叔。你们都且退下吧。”
“是!”群臣皆退。
待诸人退去,李墨跟幕黎王妃笑道:“娘娘,我且去找吉田旭谈谈。嘿嘿,若是他们同意咱们日后驻军,咱们才出援军。走吧哑叔。”
李墨正要带哑叔离开,却听幕黎王妃在身后叫道:“且慢!”
李墨诧异回首。
幕黎王妃端庄一笑:“唐王,我能否单独和哑叔说两句?”
“行!”李墨笑了笑,朝外面走去。
待李墨离开,幕黎王妃走到门前关上门,然后回眸瞧着立在堂中的哑叔。
哑叔垂着脑袋,不知道幕黎王妃想要跟他说些什么。
幕黎王妃眼圈通红:“您是镇西王李赐业李大哥吧?”
此言一出。
哑叔猛然抬头,以腹语道:“你…你怎么知道?”
幕黎王妃微微摇头,苦笑道:“我看出来的,越看越像!李大哥,您究竟遭遇了什么?脸上竟然有这么个疤痕?!”
哑叔眼圈泛红,撕掉脸上的疤痕,登时一张俊朗,且有着胡须的面孔,呈现在幕黎王妃的目中。
“这是假的!”哑叔拿着面皮晃了晃,以腹语道:“当年我怕被仇家追杀,就隐姓埋名,在一个道观修行,弄了张假面皮!当年一些追察我行踪、效忠皇族的人还在,因此便是遇到唐若萱,我都没摘下来。我不想因为这些,再次连累到唐若萱,和墨儿。”
幕黎王妃半张小嘴,表情惊讶,鹅黄素裙的她摇曳生姿朝此走过来:“这么说,萱姐知道您是往日的镇西王?”
“嗯,知道!”
哑叔苦笑,以腹语道:“但是,即便知道,她都不认我。我知道,她恨我,她恨我当年愚忠于先帝,害自己家破人亡,更害得她娘家也…罢了!不提了,不提了!”
幕黎王妃本就心软,听到这些,眼圈通红起来,甚是同情李赐业。
当年,镇西王何等威风,还带着人到访过幕黎,和幕黎王把酒言欢,而今却沦落在幕黎王府当仆人。
哑叔面上挂笑,以腹语道:“倒是青苇妹妹,感谢您了。若是没有您。怕是没有墨儿今日!”
幕黎王妃摇头笑了笑,幽幽轻叹:“李大哥,与其说是我帮李墨,更不如说是李墨帮了咱们幕黎。若是没李墨,咱们幕黎怕是早就易主,被以前的四大老将给篡权夺位了,更没有幕黎今日啊。”
哑叔满脸欣慰,以腹语说道:“我自己都没想到,墨儿竟如此有能力。对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看出破绽了,他难道认为我就是李赐业?”
幕黎王妃,美眸瞧着哑叔一张刚毅,且俊朗的面孔,抿唇轻笑不语。
哑叔自问自答道:“对了,我好像跟他说过,我曾当过旗长,领过兵!”
幕黎王妃蹙眉,走上前来道:“难道说,萱姐不同意,你和李墨相认?”
哑叔摇头苦笑:“不同意!她现在对我嫌弃得很。但是我也不怪她,她嫌弃得对。当初我若杀伐果断些,岂会发生后来镇西藩地被灭的事情,又岂会让她母子分离?”
想起当年那个穿着蟒袍的美男子李赐业,跟幕黎王把酒言欢的情景,听着李赐业说着这些事……
登时!
幕黎王妃程青苇眸中噙泪,瞧着哑叔,深深同情,脱口而出道:“李大哥,您是好人。您且放心,便是萱姐嫌弃您,而我不会嫌弃您!”
“嗯?”哑叔一呆,诧异看着幕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