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六扇门的悲哀(1 / 2)

“不必废话,地图我们已拿到。”昭汝没给吴天启说过多的废话的机会。

吴天启心中立时“啊”了一声,万没想到用于保命的底牌已经被拿走了,但也丝毫不露声色,继续道:“廖琛来过我这里,但出卖他的并不是我,而是刘承畴。”

许忘就算他不说,也已知道这事是刘承畴干的,但他虽与刘承畴蛇鼠一窝,却各怀鬼胎,淡淡说道:“这姓刘的想害你,你可知否?”

吴天启早已听到有些风声,而且最近刘承畴时常越过自己,与羽文台走得非常近,隐约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得许忘这话,方才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但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听了此话,也只是故作淡定,说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何意?是要我吴某人出言感谢你替我扫除祸害吗?”

“我给你的时间不多,想清楚了再说话。”许忘冷视对方,对于越嚣张的人就得用更嚣张的霸道来对付。

吴天启也不傻,他早也听闻许忘了的厉害,毕竟能过撑过羽文台三掌而不死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而且刘承畴也不是绣花枕头,但他现在已经确确实实地死在了对方的手上,若要再敢硬撑场面,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能否足够有能力对付对方三人,随即说道:“我早就想对付羽文台了,只是他的势力太过强大,我只能趋炎附势来迷惑他。”

君乙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和这姓刘的,一个是墙头草,假意对付羽文台,实则是替他卖命,一个是马屁精,假装投靠羽文台,实则是暗策阴谋,到底谁又是真,谁又是假?”

吴天启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一直以来我对羽文台忠心不二,但这厮千方百计利用我,但自他儿子羽骁死后,居然逐渐对我起了杀念。”

“当狗就当狗呗,还把溜须拍马说得这么正义凛然。”君乙对吴天启说得话很不以为然。

吴天启不想反驳,也不敢反驳,只听得许忘说道:“你的意思是,都怨我杀了羽骁?”

吴天启忙道:“万万不敢,我只是想说自从羽文台败军回城之后,开始想借助六扇门势力想恢复元气,只是他始终提防着我,故而用另一手提拔刘承畴,让我二人心生间隙,好将六扇门的势力一分为二,他好从中完全控制六扇门。”

“还有呢?”许忘对于他所说的当然都知道,只不过他认为吴天启估算有误,羽文台真正提防的人乃是刘承畴!羽文台败军失势,唯恐这时刘承畴会趁机对付自己,故而顺手提拔隐忍、利欲熏心而又富有极度危险的毒刺——刘承畴,以此首先来稳定那些不安分的势力。

“廖琛回来第一个找的人并不是刘承畴,而是我。”吴天启顿了下,看着面前许忘略带诧异的脸色,继续说道,“没错,这让我也很意外,按道理他应该会找他的直属上司刘承畴才对,毕竟他二人才是一直在一条船上。”

“或许,他应该意识到刘承畴已经初心不在。”许忘大概猜测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们聊了什么?”

“廖琛那天的反应很反常,他从来都不苟言笑,但那天他突然笑着跟我说要与我摒弃一切旧日宿怨......”

说到此处,却被昭汝打断道:“你与他有何素日恩怨?”

“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在执行公务时错事杀了都查院院长的小舅子,他怨我没有保他,导致他在六扇门半辈子都没能够有任何晋升机会,不然刘承畴的位置早就非他莫属,奈何后来者居上,被刘承畴捷足先登了。”

关于这件事许忘曾依稀听廖琛边边角角地也提过一些,只是并没有吴天启说得这么详细,此时听来也是替他颇感遗憾。

吴天启继续说起那天相见的事情:“我当时虽然感到很高兴,但同时却也很吃惊,以廖琛的性格很难会主动与人示好,我心中想,他忽然这么做是不是别有目的?我便旁敲侧击地让他说出实话,但他除了要跟我畅饮一番之外,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话,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后来……”

“后来怎样?”君乙似乎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他也很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后来,在跟我对饮了一上午之后,他说晚上跟刘承畴约好了喝酒,就先回去休憩,但可以肯定,以他的酒量,那天也根本没有醉。这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他的行踪已被羽文台得知,派人将其抓获,秘密押入了天牢,这消息也令我感到非常之震惊,这事根本不用猜,一定是刘承畴出卖了他,但更震惊的还在后面,廖琛被关押的半天后,羽文台对我的命令就已送到。”

“什么命令?”君乙急忙问道。

吴天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有气无力道:“给六扇门所有捕快下蒙汗药。”

“怎么?那羽文台还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昭汝对此表示不信,以怀疑的眼神望着吴天启。

“当然,他要不费一兵一卒就要将六扇门的势力一网打尽。”羽文台继续解释道,“自他得知廖琛悄然进城,已然怀疑他暗中策反了六扇门所有势力,你应该了解羽文台的为人,这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故此借机将我与刘承畴二人架空,好安心给他办事。”

“这确实是他的一贯作风。”许忘说道,“他也知道燕州六扇门捕快各个身怀绝技,不是那么好应付,寻常燕州将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正面相抗只会更加让燕军元气大伤。”

吴天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这种卑劣的手段我吴某人可不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