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条活路。”木清缓缓道,目光冰冷,“老实交代。”
余成浩喉结滚了滚,硬压下心里的恐慌,“我不知道要交代什么。”
木清微微一笑,唇角上扬,眼底却是一片死寂,“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就奈何不了你?既然入了道门,这个中手段,你是一点不怕?”
她指尖悬空,轻轻一点。
无形之力如山崩海啸般压下,余成浩身形剧震,膝盖“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骨骼与瓷砖猛烈碰撞,发出沉闷的闷响,仿佛连地都跟着颤了一下。
他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脸色苍白如纸,呼吸都变得急促。
“你不说也没关系。”她俯下身,身形轻巧却如山岳压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自己看也一样。”
话音落下,木清抬掌,五指微张,掌心悬在他头顶,神识如水流般渗入。
余成浩眼底终于浮现出真正的惊惧,瞳孔骤缩,想要避让,却惊觉四肢僵硬如石,连张嘴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垂眸望着他,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只挣扎无力的虫子。
他的记忆如浪潮般翻涌而出,被她一一翻阅。
片刻后,木清冷着脸收回手。
居然,真的……不知道。
怎么说都是堂堂国家部门的部长,去人家邪教组织,居然连个干事都混不上。就这啥也不知的情况,不就是个送人头的小兵。
难怪会停留在筑基一期二十年没有任何长进。
就这能力,谁收他谁倒霉。
“偶像,你刚刚在做什么?”顾长风见木清脸肉眼可见的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搜……”木清及时顿住。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没有借助符篆应该是搜不了魂的。该编个什么理由混过去呢?
错了,编什么理由,他问,我就非得答吗?
木清坐在那里,连个眼神都没有给顾长风,反倒是看向余成浩瘫倒在地、陷入昏迷的身体充满怜悯,“这么大年纪,混得这么差,心态不好也正常,偏执也正常,想走捷径也正常。”
顾长风听得一头黑线,就问,什么是不正常的。
“他只是来排雷的,现在雷炸了,那些人估计暂时不会出现了。”木清看了眼窗外,夜色沉沉。
“你怎么知道雷炸了?”
“从他进来到现在十分钟,没有回复就是失败。”
“偶像,为什么你玄术这么厉害,脑子也这么灵光?”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因为脑子灵光,所以玄术才厉害的?”
顾长风煞有介事地点头,“你说得对。”
转头看向余成浩,“那现在,余部长怎么处理?”
“邪修,国家隐修会怎么处理?”
“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邪修。”顾长风蹲下去搜他的身,除了一个掉了漆的法器,毛线没有,“他好穷。”
“不穷的话做什么邪修?”抬眼打量四周,虽然温馨但确实小,“你也是部长,不也穷?”
先骂他恋爱脑,又骂他穷。
在偶像眼里,自己真的这么差劲吗?
“有公职在身,不让接外快,不然,我都修道了,怎么可能和穷沾上边?”
“行吧。刘露,他们肯定还是要的。以现在的情况,对方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就行。 ”
“那这两人我带回国家隐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