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瑜拱手：\"臣全凭陛下做主。\"

\"念念呢？\"顾承煜看向呆住的温念。

温念小脸通红：\"我、我......\"

宋骁急了：\"念念！那日在庙会我就想说了，我喜......\"

\"我知道啦！\"温念捂住耳朵，\"你别说了！\"

众人哄笑。

顾承煜莞尔：\"准了。\"

（六）醋海生波

这边喜气洋洋，那边许苁欣却趁机凑近谢珩。

\"谢相，\"她低声道，\"御史台近日收到几份密报，事关沈家......\"

谢珩眸光一冷：\"何事？\"

\"此处不便，\"许苁欣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为宋骁欢呼的沈宁，\"不如移步详谈？\"

谢珩沉吟片刻，起身随她走向偏僻处。

沈宁余光瞥见，立刻追了上去。

（七）真相浮出

假山后，许苁欣压低声音：\"有人说摄政王妃太过奢靡......\"

\"荒谬。\"谢珩冷声打断。

\"谢相，\"许苁欣意味深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谢珩面色微变。

\"不过，\"许苁欣忽然靠近，\"若谢相愿意与我许家结亲，家父自有办法压下此事......\"

\"谢珩！\"

沈宁突然冲出来，小脸气得通红：\"你们在说什么？\"

许苁欣故作惊慌：\"沈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

\"滚开！\"沈宁一把推开她，拽住谢珩袖子，\"她是不是在说我娘坏话？\"

谢珩垂眸看着沈宁发红的眼眶，忽然伸手将她拉到身后：\"许小姐，请自重。\"

许苁欣脸色难看：\"谢相，你......\"

\"王妃良善，\"谢珩声音冷得像冰，\"若再让臣听到半句污蔑，休怪臣不留情面。\"

沈宁呆住了。

这是谢珩第一次......护着她。

（八）心意初明

诗会散后，沈宁在宫道上堵住了谢珩。

\"为什么帮我？\"她仰着小脸问。

谢珩沉默。

\"你明明讨厌我的，\"沈宁咬唇，\"为什么还......\"

\"不讨厌。\"谢珩突然道。

\"什么？\"

\"臣从未讨厌过沈小姐。\"

沈宁眼睛一亮：\"那你喜欢我吗？\"

谢珩别过脸：\"臣这生都要为一个人赎罪。\"

\"她是谁？\"沈宁不依不饶，\"比我好看吗？比我聪明吗？\"

谢珩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轻叹：\"她......已经不在了。\"

沈宁愣住。

\"十年前北狄犯边，\"谢珩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为救我，死在了雁门关。\"

沈宁眼眶瞬间红了。

\"所以沈小姐，\"谢珩后退一步，\"臣不值得。\"

他转身离去，背影孤寂如雪。

（九）皇后解惑

容玥听完沈宁的哭诉，轻抚她发顶。

\"谢珩说的那个人，是他妹妹。\"

沈宁猛地抬头：\"妹妹？\"

\"嗯，\"容玥点头，\"谢家原是北疆望族，十年前遭北狄屠戮，只剩谢珩和他妹妹谢颜。后来谢颜为掩护兄长突围，死在乱箭之下。\"

沈宁捂住嘴。

\"那枚香囊，\"容玥轻叹，\"是谢颜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十）新的决心

沈宁擦干眼泪，站在宫门前。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直指丞相府的方向。

\"谢珩，\"她轻声说，\"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