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1 / 2)

在被一脚踹进一个洞窟之后纪见决定收回自己对这个人的评价。

费劲的抬头就发现这里是一个被改造成屋子的一个洞窟,而且是那种很大的大通铺样子。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大通铺上还有人,粗略一看,大概有十几个吧,全部都瑟瑟发抖的看着自己。

纪见当时就有点懵,这是怎么回事呀?费劲的爬起来,试图找个人过来帮忙一下,解开自己的绳子。

“那什么?谁好心过来帮我一下?可以吗?”

其结果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怎么说呢?他们的神情多少有一点麻木,再加上这里头本来就黑的可以,所以也没怎么看得清他们的表情。反正就是没有一个人动作。

没有办法,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结果费了半天劲儿没有解开,就在他决定默默摆烂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爬下了大通铺,朝自己走了过来。

等到人走近的时候,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个年轻人。嗯,有点过于年轻的年轻人,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那个样子吧。

少年很是沉默的帮他解开了绳子,然后又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铺位,纪见沉思两秒,走了过去。

“那什么你好呀!我叫纪见,请问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正所谓万事先问名,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纪见,沉默了一下,就在纪见以为他都要不说话了的时候他才开口。

“小石三郎!”

纪见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询问了一下这里是个什么情况?

人小石三郎虽然话很少,但至少他能沟通呀,而且也简洁。几句话就让他搞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地方是一个矿场,当然不是正经的那种,通俗易懂点来讲,这里就是一个黑工厂,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被骗过来的工人。

住在这个洞窟的人也才刚来没两三天,正处于最迷茫和无助的时候,所以难怪那么一个个的都如此的麻木。

在小石三郎的指点之下,纪见捞了一床被褥,给自己铺了一个床,反正这个洞很大,能住的下三四十个人吧,除了味道不太好和没有灯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纪见本来就又饿又渴,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他半条命都差点没了,尽管他掏出来的被褥有一股酸臭味,一闻那个味道就知道很不干净,但是能怎么办呢?他还是躺的很香。

躺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敲锅的哐当声给他吵醒了,爬起来一看,其他人都很自觉的开始往那边去,他能怎么办?当然是跟着去。

这个洞是真的黑,尽管现在还是算白天,但是大家人挤人的,谁踩了谁也看不见。

等到近前的时候才勉强能看到,一个黑瘦黑瘦的人端着一口大锅守在那里,过来的这十几个人很自觉的排队,纪见迷迷糊糊跟着排队。

走到那口锅的前面,这他也没有碗呀,拿什么接,在对方勺子伸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伸手,然后一个邦硬的东西落在手里。

纪见一脸懵逼的走开,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手里的这个东西。是一个冷硬冷硬的馒头,怎么说呢?他就很想吐槽,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放在锅里呢?他还以为是什么很烫的东西好吧。

掰了一块塞进嘴里,那真是不出意外的硬,但是能怎么办呢?他已经饿了加上今天有四天了,硬邦邦的馒头也是能吃的很香的,当然如果这个馒头没有馊味的话就更好了。

吃着这个馊掉的硬馒头,他差点哭出来,这什么破日子呀,这日子过不下去一点,左右看看其他人都挺适应的样子……

然后就是每人打了一碗水,怎么说呢?至少那个水是正常的吧,只能这样说。

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时间也临近傍晚要黑了,这个洞里的人都很自觉的走出去,纪见只能无奈的跟上去。

他就这么一脸懵逼的跟着这一群人进了矿洞,拿了稿子开始挖矿,点着手电筒的那种,纪见都震惊了。

这事情发展跨度有一点诡异呀,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来挖矿了呢?他在怀疑人生的时候,一个监工一鞭子甩了一个疑似偷懒的工人身上,不说当场皮开肉绽吧,至少那个看着好痛的样子。

以至于有一点发愣的纪见当场就精神百倍了,他都已经能费力的开挖了。

当然这种勤奋坚持不了2秒,他的手就开始痛,这么一看都是要起泡的节奏了,他这是来吃的什么苦?

小石三郎凑到纪见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很小声的对他说。

“你这样挖可不行,怎么能直接往石头上敲呢?你这个样子手根本就受不了。”

然后好心的给他做了示范,纪见感激涕零,然后上手之后发现好像没什么区别的样子,该震的手疼还是震的手疼,简直叫人欲哭无泪。

就这么挖一晚上,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嗯,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就在他如此悲催的想的时候,一个人高马大的人走了过来,吼了一嗓子。

“谁叫纪见!”

纪见愣了一下,这种情况是应比较好呢,还是不应比较好呢?很显然应比较好,不管怎么样,先放下镐子再说。

在举手之后那个大兄弟直接走不过来,揪着人就把人拖了出去。

踉踉跄跄,推推搡搡之间,被推到了一个小破屋面前,小破屋面前站着一个女人,这种情况之下那只能是素面朝天,不说有多好看吧,至少不丑。

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看上自己的美貌了吗?

女人走了过来拍了拍纪见的肩膀,笑的也是相当的和蔼可亲。

“我是这里的厨师,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帮我做饭吧。”

纪见让这一句话给干沉默了,怎么说呢?虽然他确实会做饭,但是,这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他是可以应聘上这种岗位的人吗?

把人揪过来的那位大哥走掉之后,女人叹了口气,转身进入小破屋,纪见实在是对小破屋这种东西有那么一点心理阴影,但是能怎么办呢?只能跟着进去。

昏暗的灯光之下能看的出这小破屋其实是一个厨房,厨房被收拾的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样的情景让他不禁想到自己刚刚才吃过不久的那个又馊又硬的馒头,这合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能到这里来,那都是幸了大运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巴巴的想往这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