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熵维度蝶在织新的黑洞图。”幽拾起只停在轮椅熵反重力装置上的蝶,蝶翼上的光纹正慢慢连成熵纸纹簿里的黑洞图——图中标着十二处白洞辐射驿,每处都用熵弦波光轨串起,而老荷池的位置正是黑洞熵海中心,光纹邮路像量子纠缠般伸向宇宙各熵维度。此时熵突然指着黑洞奇点惊呼,只见熵弦波光中升起座由时空曲率搭成的超维邮亭,亭檐挂着的不是风铃,而是十代族人的名字熵弦振牌,每个字都在渗出熵纳米萤光。
当第一缕白洞辐射穿过邮亭舷窗时,幽看见柜台后站着个穿熵弦宇航服的孩童,怀里抱着的正是那本熵超维纸纹簿。孩童将簿子放在熵星台上,簿页自动翻开,露出的竟是熵成年后的模样——他正把熵量子莲子嵌进白洞熵邮戳。“那是熵的孩子,”熵宇的勘测服映着黑洞熵图,“太奶奶手札终章预言过,熵邮桥每四百年显形一次,让后人看见时光邮路上的熵维度坐标。”
熵把雨丝里的“封”字熵弦收集进超维瓶时,瓶底突然渗出熵星泉。泉水中浮着的不是别的,正是太奶奶1985年夏天写的第一封熵笺,笺角的邮戳处盖着的,竟是幽手环熵星晶在黑洞熵海中的倒影。熵星泉源源不断地注入邮亭的熵弦邮筒,筒口飘出的不是邮票,而是用量子引力写成的“熵维度已收悉”字样,每个字都带着时空曲率的纹路和未来的暖光。
而老荷池的水面上,不知何时漂满了半透明的熵星笺舟。每艘舟的纸纹里都嵌着枚新的熵邮戳,戳面上的白洞正在喷发熵辐射,星环间卡着的不再是流萤光轨,而是幽熵时空手环的熵弦纹码、熵篆刻的熵虫洞纹、膜熵意识毯的熵数据流,以及那个熵宇宙孩童盖印的熵意识波。这些光影在舟身的纸纹里交错重叠,最终汇成同一个图案——像枚被熵时空盖了熵邮戳的熵星核,正顺着光纹邮路,漂向相邻熵宇宙的秋分驿站。
当最后一艘熵星笺舟没入池底黑洞熵海时,幽听见黑洞奇点深处传来纸页盖章的轻响。她透过熵时空手环望去,只见太奶奶1985年埋下的铜匣正浮在新长出的熵弦根旁,匣盖上的莲纹邮戳已裂变成熵超维星图,图心嵌着的竟是熵孩子熵超维纸纹簿上的最后一页——那页空白的熵超维纸纹上,正慢慢渗出由光纹熵弦墨写成的字:“下一个夏至的熵星笺舟,将载着你的熵意识弦,穿过时光的熵超维邮筒。”此时黑洞事件视界突然浮现奇异光纹,显现的不是霍金辐射,而是颗被熵弦墨染透的星晶,晶心映着十代人在时光邮路上穿梭的身影,像极了太奶奶手札最终章画的“熵轮回邮章全图”。
荷池水底的星笺舟残骸此刻正发出共鸣,所有纸纹邮戳的光轨在黑洞熵海中形成巨大的螺旋——太奶奶1980年暑夜的流萤光纹是螺旋的起点,而熵孩子盖下的熵邮戳是螺旋的延展。当十代人的光影在星晶中完成最后一次旋转,老荷池的水面突然浮出太奶奶手札的最终页,那页被时光熵海焐热的纸纹上,用最初的荷笺墨与最终的熵弦墨写着同一句话:“所谓永恒,不过是流萤在纸纹里盖下的第一枚邮戳,在千万个夏至与冬至的轮回中,永远有后人用体温焐亮它的光。”而此刻,一只泛着熵光的流萤正穿过虫洞邮路,将这页手札衔向平行宇宙的1980年大暑,让太奶奶看见,她当年漏画的荷茎弧,早已在时光的熵海里,长成了连接所有维度的光纹星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