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

五日后，天津守备刘泽清带着全家老小，缚着双手，徒步走到德胜门下，痛哭流涕：\"末将当年迫于清虏淫威，不得已而降之，今日天兵北定，末将愿以死赎罪！\"关火华坐在太和殿前的台阶上，单手托腮，懒洋洋地道：\"既然知道是罪，那就好好赎。\"

十日后，山海关总兵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带着次子吴麒麟也来了。跪在皇城午门外，替自己也替在山海关的吴三桂，乞求大将军关火华的赦免。关火华命人将他们带到了崇政殿，大殿上，吴襄和吴麒麟跪在殿中，吴襄说道：\"关大帅，犬子当年投降清廷，实乃无奈之举！如今大明天兵重振，吴家愿献关投降！\"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关火华盯着吴襄，忽然笑了。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吴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很好。\"吴襄的额头渗出冷汗。\"回山海关告诉你儿子，\"关火华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本帅在京城等他——亲自来跪。\"

当北京收复、四方来降的消息传回南京时，整个朝野沸腾了。\"关大帅神威！我大明中兴有望！北伐之功，千古无二！\"酒宴上，大臣们推杯换盏，喜极而泣。永历帝坐在龙椅上，脸上带着笑，眼底却藏着一丝阴翳。\"陛下，\"大臣马士英举杯道，\"关大帅立此不世之功，当如何封赏？\"永历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微笑道：\"关卿家劳苦功高，朕自然要重重封赏。\"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北京既已收复，关卿家何时回南京述职？\"大殿内的欢笑声微微一滞。马士英干笑两声：\"陛下，关大帅刚刚平定北地，恐怕还需坐镇一段时间……\"永历帝点点头，没再说话。当夜，御书房内。永历帝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北方的夜空，喃喃自语：\"关火华……你到底是朕的将军，还是朕是你的将军……\"

窗外，寒风呼啸，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