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要知道了天山您老人家到万马,帮兵早就把你七里接,八里迎,九里牵过马缰绳。”
“大门悬灯二门又挂红,金毡铺地银砖亮,红毡铺地枣红绒。”
“捎带着十响一咕咚,我把老仙接到家中。”
“咱们呐~马前马后唠上一程。”
“老仙啊,人都说上马都有规格礼,下马都有礼规程。”
“规格礼法用的哪种?或(hui)用酒,或用烟。”
“或用红顶清茶撇了砖(也是一种茶)~”
“十字蓝花背风寒,你要用哪般说哪般!”
老崔唱完,看着我问出一句:“老仙咱用点什么什么规格礼法吗?(其实就是问仙家喝不喝酒,抽不抽烟)”
我的双手突然自己动起来,左手掐子午诀,右手结莲花印。
胡三太爷借着我的嘴说道:\"小崔子,这些年帮兵诀倒是精进了。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开始吧!\"
说罢我整个人腾空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供桌前,这绝对不是我平时能做到的动作。
老崔额头沁汗:\"托胡三太爷洪福。请太爷先报下自己家乡吧!\"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上下晃动——这是在点头。
接着喉咙一紧,那尖细声音又冒出来:\"本座胡天山,长白山紫云峰修行一千八百年!\"!\"
老崔眼见如此,再次开口问道:“请问胡三太爷,咱们是点将报名啊?还是各家堂主代报啊?”
胡三太爷借着我的嘴发出一声轻笑:\"各家堂主代报吧,这小子身子骨还嫩,经不起窜窍。\"
老崔闻言立即躬身行礼,转身从供桌下方取出一张三尺长的红布堂单,铺展在案头。
他手持朱砂笔,神情肃穆地等待。
\"掌堂大教主胡天山,率胡家众仙落座!\"我的声音突然变得浑厚有力,与方才的声音截然不同。
老崔立刻高声复诵:\"胡家教主胡天霸,率胡家众仙落座!\"朱砂笔在堂单最上方写下\"胡天霸\"三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
\"打笔落座!\"老崔一声喝,笔尖在名字上重重一点,竟溅起三点金芒。
\"胡云峰!\"
\"胡云峰!\"
\"打笔落座!\"
我每念出一个名字,老崔就念一遍,写好名字好报上一声打笔落座,也就代表着仙家入了堂单。
老崔手腕一抖,第二个名字跃然布上。
\"胡万山!\"
\"胡万山!\"
\"打笔落座!\"
每报一个名字,屋内就多一分阴气。
写到第七个名字时,老崔的朱砂笔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支通体乌黑的狼毫笔。
\"胡秀英!\"
\"胡秀英!\"
\"打笔落座!\"
写到第十五个名字时,别墅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狐狸叫声。
\"胡翠霞!\"
我的发梢无端飘起几片花瓣,老崔写名字时,朱砂里竟混进了点点花露,在堂单上晕开淡淡的粉色。
\"胡翠霞!\"
\"打笔落座!\"
当报到第三十六个名字时,我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胡三太爷的声音变得急促:\"速速...写完...\"
老崔见状加快速度,最后几笔几乎是一气呵成。
当写完\"胡翠娥\"这个名字时,我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栽,又被一股无形力量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