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她也受了那老毒妇祸害来做理由,如此必不会有人怀疑。”
“而且,病愈时间可以无期,游玩跟清修都得有归期。”
郑离惊听后给出肯定:“确实比之前商量的法子更合理。”
“但也有弊端,就是二姐你都能把母亲和大哥治好,大姐治不好要送去岳山疗养,可能会被人质疑用心。”
比如自己受了十六年的苦,姐姐享了十六年的福。
心里不平衡,以此理由要姐姐去岳山也吃吃自己受过的苦什么的。
有可能还是洗不掉这嫌疑。
这五妹妹操的心,可真细,郑离惊笑了。
当即给她补充到毫无破绽:“岳山有种花叫仙人蕊,一年四季都会开花,花蕊上的露水有清毒滋养之效,可以说大姐的病就需要仙人蕊的新鲜花露来治疗,所以不得不滞留在岳山治病。”
三师兄就喜欢收集仙人蕊的花露,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极品花露。
郑唯秀听了,一拍手:“完美了,咱们这么说肯定没人怀疑了。”
“行,一会家里统一这口径。”
日后会怎样先不管,稳住家门名声不受影响比较重要。
自己出的主意得到二姐采纳,郑唯秀很是高兴。
刚好冰糕买了回来,她喜滋滋的吃起冰糕,觉得自己终于为家里出了点力。
隔日,陶管家从陈县回来了。
禀报一切还算顺利,周寡妇一家在陈县的村子落了户,人在县城租了房子住。
要不要在村上建造房子,或在城里买屋子,这都是他们自家的事了。
但陶管家还是把周寡妇故意不低调行事说了出来。
“奴婢陪着他们去县衙落户,那妇人提二小姐提了好几次,把那里的县老爷都惊动了。”
“又跟人说奴婢是伯府管家,陈县的衙门自是给足咱们伯府面子,还亲自为周家寻了住的地方,租金也便宜得很。”
那周寡妇似乎尝到了狐假虎威的滋味,不似在京都时那么卑微怯场。
在陈县衙门腰板直得很。
郭氏听了,只能道:“孤儿寡母一家背井离乡的,心里有慌乱,仗点势想在新地头站稳无可厚非,只是日后不要做出什么欺凌别人的事就好。”
这点没人能保证,陶管家说道:“那家的儿媳倒还好,只那婆子嘴巴子有些多。”
郑离惊听了微微皱眉,是她想得简单了。
以为把人带离桥头村,安置好就一劳永逸。
现在听陶管家的意思,周寡妇这是要拿她做护身符,
若只是做护身符,他们安分过日子就罢了,就怕打着她名号干点别的。
周寡妇那人,可没她儿媳有分寸。
且还有过癔症病史。
但监管不到只能期望人心不要变得过于面目全非。
六月十二日,大公主承办的荷花宴如期举行。
京都显贵的官眷都有了出城赏花的由头。
郑离惊起了个早,没有急着下床。
而是盘腿入定了两刻钟,然后进行今日出行卜算。
气运阻滞,出行不利。
又算了府中气运,皆如是。
没法了,只能起身炼符,化解一二。
母亲要去参加这个花宴,大公主的面子不好落。
她只能随行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