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现在“天赋”失效感官正常,她迟早得被这动静震聋。
江浮直接做了个小音箱,紧贴在震动出现的地方。
然后,通电。
楼上的震动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喂喂喂,别敲了,刚刚是不是哪里裂开了?”
“新盖的楼,有这么不牢?”
“先检查一下,别真的为了给楼下找麻烦害我们自己得不偿失。”
“可我们怎么跟那些人交代,钱都收了……”
“再说吧,别真的把房子折腾塌了,咱俩还在还房贷呢。”
隔着窗户听了会动静,江浮才收回手。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江小姐,听说有人想给你找麻烦,需不需要给你找个人镇场子?”盛望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江浮晃了晃手里的音响开关,“那么,代价是什么?”
盛望不会轻易帮她的忙,上次是,这次也是。
不过合作关系,也比互为仇敌要好。
“很聪明,过几天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结婚,他的老婆在娘家过得不好,姐妹的性情也太过温和,需要个镇得住场子的伴娘。”
“你说的婚礼,是不是一家姓祝,一家姓梁。”
“江小姐料事如神,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盛望还想说两句,就听见听筒后面传来厚重的碎裂声,似乎是有什么坚实的东西被打爆了。
吹嘘的艺术到此为止,再继续就不礼貌了。
“把联系方式发给我。”
宴席散场。
“这次谢谢你了小荆,不然我今天不知道要被灌多少酒。”薛萤映捂着有点晕乎的头,上了车。
她不喜欢出席社交场合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的酒量并不优秀,偏偏老家伙们的酒桌又讲究尽兴尽情谊。
如果不是荆羽帮她挡酒,她今天回家又得晕头转向。
“没关系,毕竟江小姐也帮过我不少忙。”荆羽礼貌笑笑。
闻言,女人的脸上带着几分骄傲,“那孩子乖乖巧巧的,没想到还挺热心,是设计上的事吧?”
“之前我们家老东西闹腾,是江小姐帮忙解决的。”
薛萤映酒醒了一点。
豪门内斗不是小游戏,江浮一个人掺合进去,迟早要被当成靶子射。
“她……”
“放心,她又没有继承权,我们可不会拿朋友当东国人耍。”荆羽靠着车后座。
他很清楚,江浮的立场,就是站在他们这些小辈这边,至于公司权益争下来之后,他相信江浮会懂事了拂衣去的道理。
“她毕竟是个孩子。”薛萤映有些不大高兴。
江浮在这个世界的亲人,除了她那个被软禁的母亲,就只有她了。
“所以,您会保护她的。”他把一张婚礼请柬递给她。
女人很清楚,荆羽是打算把她也拉进荆家的争斗里,她没得选。
随手接过请柬,她用纸面敲敲他的手背,“那记得帮我准备车和礼服。”
次日。
江浮回到学校,就看到自己的桌上放着一盒蛋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