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宫中宴请有功之臣,高侃最是兴奋,有生以来头一次享受宫中的饮宴,看什么都无比好奇。
歌舞过后,品尝着上来的珍馐美味,忽然觉得万分诧异,低声问道:“仁贵,这玩意还不如我们在庄上的伙食呢!”
薛礼笑道:“你没看我就干喝酒啊!”
席君买也不禁叹了口气:“平日在庄上不觉得有什么牛的,今日有了对比才知道原来我们日日都生活在仙境。”
薛礼眼角挑向秦浩的位置:“表兄的伟大你们这辈子也就只能在后面吃屁。”
高侃气道:“怎么地,你难道不在后面吃屁?”
席君买狐疑的看着薛礼,薛礼手指摆了摆:“错,我和表兄是亲戚,走路是并排走的,闻不到屁。”
扑,扑,二人差点吐了,心中咒骂着薛礼的无耻,屁股稍稍抬起冲向了薛礼的方向......
“众位爱卿,此次东征虽未全竟,不过朕亦是十分满意,此次伤亡如此之低,全亏秦浩的计谋,
不过此次他没怎么上战场杀敌,你们有些人可能心中不服朕给秦浩的赏赐,这个你们酒宴之后可自行解决,若有结果可禀报于朕,全当是消遣。”
薛万彻望向紧临李世民的秦浩,眼中闪过一丝挑战之意,忽又想起吐谷浑之战秦浩表现出来的神力,内心慨叹自己有些生不逢时,隐隐自比起李广来。
李世民举起酒杯:“当今名将,朕以为非李积、李道宗、薛万彻三人,不知诸位可认同朕的看法?”
薛礼偷偷喝了口酒,心中赞同,你是皇帝,谁会反对?反正我知道除了表兄,手下从无败绩,高侃那次不算,哼哼。
高侃偷偷喝了口酒,心中赞同,你是皇帝,谁会反对?反正我赢过薛仁贵,还差一点就把他淹死了!
席君买咬了口烧鸡,奶奶的,凉的,有些油腻,打仗打的是脑子,勇冠三军谁能比得过驸马,可你看看,人家压根都不愿上场,当个军师一样升大官,这才是我羡慕的,好勇斗狠有个屁用。
薛万彻内心得了安慰,算是压下了不满的情绪,一场酒宴之后也与丹阳颠鸾倒凤得无比畅快,还将酒宴中李世民的话讲了出来,不出所料,没几日功夫,长安城中便传开了,薛万彻内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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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秦浩与房玄龄在书房中窃窃私语,杜雅容端着茶盘走了进来,秦浩瞄了一眼,万分诧异:“雅容,你这肚子又鼓了?如今师弟已然如此威猛了吗?”
杜雅容翻了个白眼:“哪有你这样的师兄,还打趣弟媳。”
秦浩笑道:“我可是你们的月老,你们两个脚上的红线若没有我,还不一定能绑到一起去呢!”
杜雅容叹了口气:“遗爱的性子大变,怕不就是你施了妖法,花样繁多,我才中了奸计,哼。”
房玄龄顿时一阵咳嗽,杜雅容连忙住嘴:“我还有事,你们聊吧,有事再唤我!”
房玄龄气道:“怎么?府中的丫鬟都死绝了吗?让你一个孕妇出来端茶倒水?”
杜雅容眨着眼睛:“遗爱说,您二位聊完,让师兄去下房中,遗爱说有要事请教,所以便,便让我献些殷勤。”
房玄龄嘴角扯了扯:“哼,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
看着杜雅容讪讪离去,秦浩叹道:“遗爱如今也算不错了,至少比我心目中的结局要好得多。”
房玄龄嘴角又扯:“高不成低不就,有什么可说的。”
秦浩缓缓摇了摇头:“不,师父,这个你不懂,师弟命运本是有些悲惨,这个结局真的是相当好的了。”
房玄龄浑浊的双眼瞬间亮了一下,语气有些犹豫:“怎么?正则看出了什么来吗?”
“不可说,不可说啊!”
“哼,就会和师父打趣,我且问你,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心惊肉跳的,有一次还见到太子的巾帕上带有血丝,
我年岁也老了,实在是经受不起这些风雨,我想着正月十五一过,便向陛下告老请辞。”
秦浩长叹了口气:“师父,不必了,陛下的身子已油尽灯枯,至于什么原因您也不必细问,我也是被此事惊得下巴碎了一地,没想到大唐亦有高人,陛下自己尚不自知,待其身子稍有好转,陛下定会行封禅之举,师父还要再操劳一段。”
房玄龄嘴巴张得老大,心中想着徒弟的话到底靠不靠谱,你说灯枯就灯枯吗?小心翼翼问道:“徒儿,你仔细看看为师,还要多久才枯?”
卢氏端着两碗羹汤走进房中,冲着房玄龄呸了一下:“你早就枯了,竟然不知羞耻问正则这等问题,怎么?还没聊完?我还想让正则到我房中说事呢!”
方玄龄胡子气得乱颤:“你懂个......”
卢氏虎目一瞪:“懂什么?你若是敢说出来,我就佩服你是个爷们。”
“懂个球。”
“哈哈哈哈,师娘,您这炖汤的本事如今已经超过了徒儿,赶明个您也出本书,专门教人做汤的,也能流传下去。”
卢氏满脸笑意:“还是正则会说话,走,跟师娘回屋,我有话说。”
秦浩呵呵笑着站起身:“师父,那我去了啊,师娘召唤,不得不从啊!”
房遗爱躲在门后,听到母亲的话,连忙跑向卢氏的房间,心中忐忑不已,杜雅容气道:“夫君,到底是什么事啊?竟然连阿家都要帮你演戏。”
房遗爱轻轻推着杜雅容的后背:“娘子,你先回屋,听话,这事和你关系不大,关于我自己的。”
卢氏与秦浩走进屋中,卢氏转身出去,把门关上,秦浩万分诧异,房遗爱扑通一声跪在跟前,一把抱住秦浩的大腿:“师兄,救命啊!”
秦浩不解:“你一无权二无钱的,谁要杀你?难道你夺了人妻?”
房遗爱一怔,满脸苦涩:“没人杀我,师兄,我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师兄帮我出个主意,咋办才好?”
“我靠,你个狗东西,还真被我猜中了,雅容对你这么好,你如今儿女双全,居然还做出这等丑事?”
房遗爱心一横,小声说道:“师兄,我不瞒你,是,是高阳,她曾是我的初恋,我确实是没有顶住。”
秦浩猛得站起身子,手指着对方久久没憋出一个字,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玷污了你,还是你玷污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浩感觉刚才对师父说的话应该收回,这怎么阴差阳错的似要回归原有的轨道中去。
“我去寺庙给雅容求个平安符,正巧遇到高阳也去上香,她说如今她已难得能出府一次,不想竟然遇到了我,感觉缘分很是奇妙。”
“然后呢?”秦浩语气冰冷,“你就直接说怎么上的床吧?我就是不能理解你的行为。”
“她不知怎的就说出了我当年养绿衣使者之事,说其实知晓我对她的情意,只可惜她那时少不更事,没有珍惜这份缘分,亲手毁了这门亲事。”
秦浩眼角直跳:“怎么滚到床上去的,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师兄当年就差点中了招,你当年的义愤填膺如今都喂了狗了?”
房遗爱抱住秦浩的腿哭道:“她邀我喝茶,我也不知怎的,师兄以前不常说什么白月光吗,我莫名其妙的就点了头,只几杯茶下了肚,便......便.......
她饿虎扑食,我算是半推半就,就被她给糟蹋了,师兄,可这事真不怪我啊,要不是那药,我意志应该还是很坚定的,就是想圆下年轻时的梦而已。”
秦浩叹了口气:“如今梦醒了吗?怎么?荡妇的滋味好不好受?她定然是要挟你做什么事了吧?不会是针对我的吧?”
房遗爱顿时气道:“她给了我这包药粉,让我趁你不备给你喝下去,师兄,我向天发誓,从未动过此念,为了脱身,我假装答应了她,
总算是穿好衣服跑了回来,她说她心已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我不怕丑事暴露,就必须按她说的做,我左思右想想不出办法,只好来求师兄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