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
花子游扛着挣扎不休的蔡楚楚在屋顶间飞掠,耳畔风声呼啸。
身后追兵的呼喝声渐渐远去,但他丝毫不敢松懈——童贯府上的禁军绝非等闲之辈。
\"放开我!\"
蔡楚楚咬牙切齿,被点了穴道的身体却使不上力,只能任由花子游像扛麻袋一样带着她逃窜。
她束发的玉簪不知何时脱落,青丝散乱地垂落,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花子游声音低沉,右手在她腰侧某个穴位重重一按。蔡楚楚顿时浑身一僵,连话都说不出了。
转过三条街巷,花子游忽然折向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他单手推开虚掩的院门,闪身入内后又用脚后跟将门踢上。
这正是花家那处老宅。
院内积雪未扫,他故意在雪地上留下几处凌乱脚印,随后纵身跃上屋檐,从后窗翻入二楼一间暗室。
\"砰\"的一声,他将蔡楚楚丢在硬板床上,自己则迅速拉上所有窗帘,只点燃一盏豆大的油灯。
昏黄光线中,蔡楚楚那双杏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花三,你为何拦着我?”
花子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冷的盯着对方。
片刻后,他突然出声质疑。
“你堂堂一个蔡相府的大小姐,为何非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杀童贯?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要杀人,只需杀了钱维仲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花子游的话音刚落,油灯的火焰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在墙壁上投下两人扭曲的影子。蔡楚楚的瞳孔在昏暗中收缩如针,她缓缓坐直身子,被点穴的右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
\"钱维仲?\"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个废物也配?\"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咯咯作响。
花子游注意到蔡楚楚的左手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你知道童贯对我做过什么吗?\"
她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七年前的上元夜,他把我绑在他府后院的梅树上,然后...\"
一阵狂风猛地撞开窗户,油灯应声而灭。
黑暗中,花子游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蔡楚楚竟强行撕裂了衣裳。
他本能地后退半步,长刀已然出鞘三寸。
月光从洞开的窗户洒进来,照在蔡楚楚半张脸上。
她不知何时已经扯开了夜行裤,洁白的大腿内侧竟被人刺了个小小的‘奴’字。
只不过,这个位置若不是刻意去看,倒是看不清楚。
就算花子游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可他却从未刻意看过…
花子游看着她腿上的印记,手猛地一颤,长刀险些落地。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声音不自觉拔高,吼道。
“他妈的,这个童贯?竟然如此变态?”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平日里听闻的童贯种种事迹,那些看似风光无限的战功背后,竟藏着这般令人作呕的腌臜事。
蔡楚楚惨然一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本就不是常人,自幼入宫做了太监,心理早就扭曲。手中权势滔天,更是肆意妄为。”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话语里的恨意仍如实质般蔓延。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想杀了他吧!”
花子游喉结滚动,长刀在鞘中震颤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