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多嘴问了一句,今天这么晚了怎么不留下,他说上头要他今晚还要赶去刘家渡,话还没说完就上马走了。”
花荣得知这一消息后,只能苦笑着摇头:
“慕容彦达这是早就提防着我们啊,估计不知道多久前他就开始做准备了,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漏出来。
看来我们在青州的密探,最近的一些行动已经引起了慕容彦达的关注。”
李助得知后,建议花荣给梁山泊的花狐去信,看看他们那边能不能截住慕容彦达。
花荣对此却不太抱希望,无奈地说:
“狐叔当时只带了一百骑兵去梁山泊经营,没有战船水兵,怎么可能拦下黄信他们?”
但最后还是将这一信息通过飞鸽传书报给了花狐。
……
王文尧这边虽然涉及的官员都大开方便之门,但各种琐事耽搁,一直等到中午才出发。
一行人约莫有上千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青州城,朝着刘家渡的方向赶去。
李懹几人远远地在后面跟着,看着王文尧离开的方向,李懹越走越心惊,暗自庆幸听了袁朗的建议,要不然真提前到之前选定的设伏地点,那可真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别说等到黄花菜凉了,就是黄花菜生霉都等不到王文尧。
花荣是在午后才得知王文尧改变了行程方向,弃陆路改水路。
他和李助得知这一消息后大惊失色,先前两人根据王文尧前期的准备都笃定王文尧要走陆路,谁能想到刚一出发就被王文尧摆了一道。
二人连忙摊开地图,仔细查阅王文尧要走的路线,随即安排杜壆带半营骑兵去拦截,后面糜貹带一营步兵接应。
杜壆得知这一消息,顿时兴奋得不得了。
先前判定王文尧走陆路的时候,准备派兵设伏,石宝和孙安以王文尧和自家有深仇大恨为由,把任务抢了去,昨天就在花胜的陪伴下带兵去设伏了。
大家都是刚刚上山,对这一次行动都看得比较重。
杜壆一直对没抢到任务而感到失落。
谁知道王文尧这么“照顾”自己,居然改走漕运,这简直是赶着给自己送功劳。
杜壆兴高采烈地点齐兵马,浩浩荡荡地朝着王文尧后方一路追去。
杜壆一路上风驰电掣般赶路,恨不得马生双翅。
这边,王文尧一行人却浑然不知危险将至。
他们在官道上不紧不慢地行进,午后的阳光有些炽热,兵卒们都被晒得蔫头巴脑。
王文尧坐在马车里,时而闭目养神,时而掀起车帘查看行进情况,他心中却盘算着到刘家渡登船后的诸多事宜,想着只要顺利抵达东京,这一趟差事就算圆满完成,自己的仕途也将更上一层楼,说不定那一直想要的侍郎就唾手可得了。
李懹几人依旧远远缀在后面,他们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王文尧的人发现。
此时,石宝和孙安还在原定的陆路设伏地点苦苦等候。烈日高悬,两人心中早已没有之前抢到任务的喜悦,渐渐涌起不安。
石宝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这王文尧这狗东西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还是今早又在那里睡过了头……”
孙安也一脸疑惑:
“宝哥,再等等看,也许是路上耽搁了。
他这次带了那么多财物,速度肯定快起来”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王文尧早已改道,他们的等待注定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