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惊呆:侄女婿,竟有如此慑人威势,不是说只是个小小商贩吗?
以他阅历来看,此人必是人上之人。
那种气场,不是装一装就能装出来的。
而是久居高位磨砺出来的威仪。
谢靖也怔住:这是新女婿?竟然……竟然生得如此凤章龙姿?
其他几位大人,也惊诧:他们都听说了谢五姑娘嫁了一个布商,但商人皆追逐利益,长得一脸精明算计,可面前这位却是如此的英武不凡。
“我来给老太太送药。”
韩景渊从容越过所有人,来到谢兰台身边,却听到谢靖大怒叫道:
“韩景渊,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来人啊,立刻将他拿下法办,诸位大人皆是证人……”
这人又想先发制人。
“谁敢?”
跟着韩景渊进来的阿逐和阿灰,立刻断后,拔了手中兵器。
那利刃,被寒光一照,吓得那些文官一个个心惊胆寒往后一退:
两个区区手下的威慑力就如此之大。
那速度,是如此的骇人。
那眸光,皆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阿灰,阿逐,收剑,别吓着大人们。”
韩景渊不紧不慢落下一句,已站在谢兰台身边,将手上的药交给她:
“这是药,共六颗,每天含一颗。祖母就会好起来。”
“好。我这就给祖母去服下。”
她始终挂心祖母。
“不急,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他转过身,看向谢靖时,稳稳落下一句:
“大乾婚法有云,妻受侮,夫当奋力相护,不护,有罪……诸位大人,韩某没记错吧!”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透着威压感。
而这种熟知法典,更是让众人一惊。
谢和应声:“的确如此!”
韩景渊点头,说的话掷地有声:“那就好。既然如此,我护我夫人,伤了这无耻匹夫,有何错?”
谢靖根本来不及说什么,韩景渊犀利地扫过柴义,无比尖锐地再次落下一句:
“你说我夫人私约你?柴义,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尊容,有哪里比得过我,我夫人放着英俊郎君不要,去看中你这种猥琐男?你不觉可笑?”
说着,他牵住了谢兰台的素手。
柴义疼得额头上全是细汗,怒叱回去:
“她爱慕虚荣,你长得皮相好又怎样,女人对于权势的欲望,是你能填得满的吗?”
虽然手腕骨折,但他还在那挑拨离间,并还在讥笑他。
笑他没本事,满足不了女人。
“柴义,你算什么东西,和权和势和贵搭上哪门子边了?整个东郡侯府穷得要靠典当了,天天寻花问柳,皇上都已经准备把你废掉,居然还往自己脸上贴金,称自己有权有势?在场诸位大人都要被你笑掉大牙。”
这话损啊,直把柴义气得铁青铁青:“你……你……”
“现在蠢到连话都不会说了,柴晋怎么生养了你这个孬种?”
韩景渊又损了一句。
柴义气得接不上话,半天才叫上一句:“我有私信。”
“真是笑话!有信算什么,任何证据,只要有心,都能伪造……不过,既然你提到了这信,行,那就来说说,是谁给你这封信的……”
谁是内奸,得一步步查出来。
“这我哪认识。反正就是谢府的婢女给传的。”
柴义誓旦旦。
谢景渊很冷静地扫射着在场众人,最后目光落到谢和谢侍郎身上:“事关我夫人名节,望侍郎大人作主,把全府的婢女集合起来,让咱们的柴侯,好好认一认。”
“好。”
谢和立刻将所有婢女召来。
柴义扫了一圈,却说:“都不是。”
谢和看了一眼,凭着惊人的记忆,察觉到了什么,叫道:“兰若的婢女没来……去,立刻将七姑娘和她的婢女一并请过来……我记得,七姑娘的婢女,晚间在前厅出现过……”
兰若身边只有一个婢女,名唤:阿微。
没一会儿,谢兰若和阿微过来了。
柴义一看到阿微就叫道:“就是她送来的。”
阿微眼见得这么多大人,都在咄咄逼视,面色顿时发白,神情变得有点异样。
谢兰台目光一闪,突然厉喝一声:“跪下,阿微,我这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害我?”
阿微吓得跪地,委屈巴巴地大叫起来:“五姑娘,您……您不能一出事,就将奴婢推出去当替罪羔羊啊!
“那信,可是您让奴婢送的。晚膳的时候,奴婢为您送甜汤,是您悄悄拜托我的。现在您……您怎么可以不承认了呢?”
说着,她“噗通”冲谢靖跪下:“家主明鉴,奴婢只是奉命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