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郎机人显然没料到明军会在沙暴中发动立体攻势,臼炮的发射频率开始混乱。衡王朱载封的辎重队趁机推进,骆驼背上的净硫塔不断输送着稳定的硫磺气体——得益于骆驼血密封术,这些储存硫磺的容器已安全穿越沙漠,此刻正为前线的香料炸弹与明瞳炮提供充足弹药。
陆战进入白热化时,一名神机营伍长被流弹划破脸颊,鲜血滴在防铅护腕的工禾纹锚链上。他抹去血迹,握紧短管神锐铳继续冲锋,身后的匠人队迅速跟进,用湿牛皮裹着火沙夯速凝剂修补盾墙缺口。沙丘间,大明士兵的尸体与佛郎机人交织倒下,鲜血渗入沙地,被高温迅速蒸干,只留下暗褐色的痕迹。
“集中炮火,轰击弹药库!”沈工观察到敌阵后方的骚乱,果断下令。明瞳炮群转向齐射,宝船残锚熔铸的青铜炮口喷出橘色火焰,铅弹精准命中佛郎机人用石膏堆砌的弹药堆。剧烈的爆炸掀飞了半个沙丘,火光照亮了明军士兵汗湿的脸庞——他们看见佛郎机人丢弃武器四散奔逃,工禾纹锚链旗正在沙丘顶端缓缓升起。
暮色降临时,沈工踩着发烫的沙粒巡视战场。鲁王的狐猴声纹导航队已建立临时信标,锡王的匠人正在收集佛郎机人的圣音炮残片,益王的部队则在清扫残敌。一名工器卫士兵抱着断裂的蒸汽护盾零件走过,齿轮间还卡着佛郎机人的十字徽章。沈工伸手抚过沙丘上的工禾纹军旗,旗角染着暗红,却依然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霍尔木兹海峡的信标塔发出十五赫兹的基准波,与南京工器监的蒸汽钟形成共振。沈工知道,这只是大明工器王朝西征的第一步。当月光洒在士兵们的防铅护具上,那些嵌在工禾纹刻痕里的珊瑚碎屑与珍珠粉,正像星星般微微发亮——那是匠人们用智慧与鲜血织就的,永不褪色的工器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