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紫草的根卖去提取,茎杆磨粉做药膏!”实习生小张摔着检测报告,“连烧烫伤这种急症都敢造假!”苏怀瑾盯着显微镜下的茎杆切片,没有根特有的紫草素结晶,只有纤维状的无效组织。这场景让她想起三个月前陈雨薇的赤芍事件,tS集团的造假早已从内服药扩展到外治制剂。
在中药外治研讨会上,苏怀瑾展示紫草油的紫外光谱图:“真正的紫草素在540nm处有强吸收峰,就像独一无二的指纹。”她对比市售假药的图谱,光秃秃的波线刺痛着每位参会者的眼睛,“当救命的药膏变成安慰剂,我们失去的不仅是疗效,更是患者的信任。”
清明雨后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王建军的创面在紫草油的呵护下逐渐结痂。他摸着开始脱落的痂皮,突然想起什么:“苏医生,tS的业务员说他们的紫草是长白山野生的……”苏怀瑾却知道,真正的新疆软紫草正在药柜里静静浸泡,用紫黑色的汁液履行着润肌生肌的使命,而不是躺在造假者的包装里,成为谋财的幌子。
深夜的实验室,苏怀瑾反复调试紫草油的配比。麻油的香气混着紫草的药味,在试管中形成美丽的紫红色溶液。她在诊疗日记中写道:“紫草润肌,润的是烧伤的肌肤;医者润心,润的是被谎言伤害的信任。当资本用茎杆冒充根入药,我们手中的显微镜,就是照破黑暗的紫光。”
合上本子时,窗外的清明雨还在淅沥。中药柜里的紫草根在避光盒中沉睡,等待着下一个需要它的伤者——那些被劣质药膏耽误的患者,终将在真正的中药疗效中,重拾对中医的信心。而tS集团的造假链条,也终将在紫草素的光谱分析中,露出最后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