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甜口茶叶蛋了。”
梨初:“……”
“想喝啊?”傅淮礼转过身,拿起厨房里的另一只小锅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喝这个。”
闻起来,和向飞临煲的一样的味道,似乎还多放了一味梨膏糖,缓和了姜味的辛辣。
她有些难以置信抬起头:
“这是你……给我煮的红糖水?”
所以,他拿飞临哥哥特地送过来的红糖水煮了鸡蛋,然后自己重新煲了一锅?
这很不像他会做的……这么没有效率的事情。
傅淮礼瞥了她一眼:
“糖和姜丝自己跳进锅里,自己煮了自己。”
梨初:“……”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傅淮礼还是开了口:
“还不赶紧喝,看看你哥的好喝,还是它们自杀出来的产物好喝。”
事实上,梨初真的只是好奇才下的楼。
本来她也没打算找飞临哥哥的红糖水来喝的……
今天下午对台本的时候,由于心虚一直在喝,一不小心喝了太多,整个人几乎都要被腌成向飞临版的红糖水味了。
梨初扯着嘴角:
“其实……我有点饱。”
但单单这么说,怪像嫌弃他手艺的。
她连忙俯下身,一副跟那杯红糖水商量的语气:
“不好意思啊,我下午真的喝太多了,有点饱……真的不是觉得你们不好喝的意思,你们看起来很好喝的,真的!”
不忘余光瞥了一眼傅淮礼。
傅淮礼就这么站在那里,眸色幽深看着她:
“所以,听到它们怎么回复你的没?”
“啊?”
他一本正经:
“它们说自己死不瞑目,让你高低尝尝味道。”
说着,他拿起杯子吹了吹热气,缓缓喝了一口咽了下去。
哦,是这么个尝味道~
反正他们共感——他喝了,四舍五入就是她喝了,这没有毛病。
梨初刚想撤,却被人忽然扣着她的腰吻了下来。
一瞬间,被他带进这个充满强势占有欲和红糖甜味的吻里。
等味道渐渐淡去,傅淮礼松开她,她平复着呼吸,看见他重新喝了一口红糖水。
她愣了下,随后再度被吻住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十几次,这杯红糖水最终其实是全被傅淮礼喝掉的,但所有的味道,却萦绕她的嘴里,久久不散。
下午飞临哥哥煲的红糖水的味道,就这么被他霸气不讲理地全覆盖掉了……
最后,傅淮礼抬起指腹,轻轻擦过她被吻得红润潋滟的唇,声音微哑:
“尝完了,上去睡吧。”
梨初红着脸走上楼梯,刚上了两级台阶,脚步又停住了。
刚刚,其实她感觉到了。
傅淮礼……好像有反应了。
她回过头,目光瞥过他扎得紧紧的围裙下的西裤:
“那你怎么不上去?”
傅淮礼目光闲散:
“和红糖水聊会天。”
梨初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要帮忙吗?”
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刚意识到自己有多自找危险与不理智,想要低头赶紧跑的时候,却被人攥住手臂拉了回来——
脚都没有站稳,人便被抵在岛台上。
梨初慌乱地扯着嘴角:
“我说的是,帮你和红糖水聊天……”
“晚了。”
傅淮礼的声线里沾染几分哑涩抬起一只手,将那锅红糖水往后推了推,一双黑眸下满是深不见底的欲~念,
“它们睡了。”
有些东西睡了,有些东西还醒着。
精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