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她遭受了重大的打击,一时难以醒过来,也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长平侯府的恩怨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声音沙哑,像是枯败的枝干落在地上,被人碾过时发出的动静。
“你不是最聪明了,最喜欢明哲保身了么?怎么不跑?”
他轻声询问。
却依旧等不来任何的回应,见状他也不生气,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落下个吻,“既然不想醒过来,那就好好休息休息,等你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而另外一头,皇帝回到宫中之后直奔御书房,洋洋洒洒地写下一封密旨,交给了德禄公公,虚弱地吩咐交代,“这东西,一定要保管好,太子起了造反之心,如今能牵制住他的也只有离王,离王……离王却也不是帝王之才。”
“他私心太重了,若登基恐会天下大乱。”
“陛下……”德禄公公听到这话泪流满面地跪下去,“您的身子还康健呢!”
“德禄啊……你从小就跟着朕了,不可能看不出来朕的身子撑不住了。云玺是阿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肉,朕必须得护着他。”
“他,他也会选一个明君登基的。”
“您说的可是那位?”德禄瞬间明白了陛下所指的人是谁了。
皇帝重重的点了点头,让德禄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揣好,而后步履蹒跚地朝着外头走去,他走得费劲和吃力。
等彻底走出御书房的时候,便再也撑不住了,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四周都是各种呼叫声。
“陛下,快去传太医,去传太医。”
随着皇帝的晕厥,宫中乱作了一团,那些个在宫中安插细作的官员也一一收到了消息。
几乎是同一时间,闫循出现在楚云憬的府邸。
楚云憬看着面前沧桑了许多的兄弟,心情无比沉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无语。
“入宫吧!”
闫循别过头去,不咸不淡地开口,他要江玉华的人头。
父亲临终前说的那些话他不是没记住,可记住了又怎么样呢?
难道要让他装作无事发生,放过江玉华么?
绝无可能。
宫中乱作了一团,而楚云憬也带着人马直奔皇宫而去。
至于江玉华的目的地自然就是太子府了。
他的人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太子府,太子眼下也入宫去了。
“我知道你会来的,或者换句话说,我等你多时了,很久很久了,二十多年了,”士兵将太子府围堵得水泄不通,他一进大门,就瞧见了站在台阶上的江玉华,他负手而立,笑着开口,“闫小侯爷,这是我们最正式的一次见面。”
“或者换句话说,我应该唤你一句兄长对么?”
“你不配。”闫循长剑出鞘,目光冷冽,说出来的话淡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