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重丧日(1 / 2)

正所谓重丧日,子孙衰,在传统丧葬文化中,重丧是最容易被人忽略,且被发现时大多为时已晚的葬礼禁忌。顾名思义,重指的是重复,说的是人如果死在重丧日,葬礼处置不当,近则半个月,远则两年内会有亲人相继离世。今天的故事非常的诡异,建议留下一句百无禁忌,并艾特你胆大的好友陪同观看。

百无禁忌。@[你的胆大好友的昵称]

这是我大概九岁那年,跟着我爷爷奶奶回老家,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老家在江南水乡附近的一个小镇,镇子不大,四面环水,民风淳朴,但也带着几分水乡特有的阴柔和古老。那年暑假,天气异常闷热,空气里总带着一股湿漉漉的霉味。我缠着爷爷奶奶要回老家玩,他们拗不过我,便带着我坐了很久的火车和大巴。刚到镇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镇子东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锣鼓声也断断续续的。

爷爷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拉着奶奶和我,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路上遇到镇子里的熟人,打招呼时,大家的话语里都带着几分凝重。我隐约听到“王老根家”、“去了”、“重丧”之类的词。当时我对这些完全没概念,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到家后,爷爷奶奶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地换上素色的衣服,准备去王老根家吊唁。王老根是镇子里的一个独居老人,膝下无子,只有一个远嫁的女儿和几个侄子侄女。他平时为人忠厚,在镇子里颇受尊敬。我好奇地想跟着去,被奶奶按住了。奶奶说小孩子不要去这种地方,不吉利。但我还是偷偷溜到了门口,趴在门缝里往外看。

我看见爷爷奶奶出门后,没有直接去王老根家,而是先去了镇子口的一棵老樟树下,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低声交谈。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不时地摇头叹气。我听到他们提到了王老根去世的日子,好像那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有人说“犯了重丧”,有人说“这下麻烦了”。一个满脸皱纹、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说,王老根走得太急,又恰好赶上这个日子,怕是走得不安生,会带走亲人。

后来的几天,镇子里都笼罩着一种不安的气氛。王老根的葬礼办得也比较简朴,因为女儿远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主要由他的几个侄子操持。我远远地看见灵堂搭了起来,门口挂着白幡。出殡那天,我没有去,但站在家门口,能听见隐约的哭声和哀乐。

葬礼后的第三天,一个消息像炸雷一样在镇子里炸开:王老根的侄子,那个在葬礼上哭得最伤心、忙前忙后操持一切的大侄子,出事了。

不是病故,也不是意外,而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方式。

听说,那天大侄子下地干活,走到自家田边,突然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陷了进去。那块田平时看着没什么异常,但那天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泥潭,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越陷越深。等旁边的人发现不对劲,跑过去想拉他时,他已经只剩下头露在外面了。几个人合力,用绳子套住他的胳膊,使劲往外拽,可那泥土仿佛长了牙齿,死死咬住他的身体。最后,等他们拼尽全力将他拽上来时,人已经断气了,全身被污泥覆盖,脸色青紫,看起来异常可怖。

这个消息传到我家里,爷爷奶奶的脸色比那天听到王老根去世时还要难看。他们坐在堂屋里,谁也不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傍晚时分,王老根的二侄子,也就是出事大侄子的亲弟弟,哭着跑到了我家。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爷爷帮帮忙。

我躲在门后,听着二侄子断断续续的哭诉。他说,自从大伯(王老根)去世后,家里就没安生过。先是大伯去世那天晚上,他们守灵时,总感觉屋子里有阴风阵阵,灵堂的蜡烛怎么也点不旺。接着就是大哥出事,走得那么惨。他现在心里慌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们家。

爷爷叹了口气,让二侄子先起来。他问了二侄子一些关于王老根葬礼的细节。二侄子说,一切都按规矩办的,就是……就是当时给大伯净身穿寿衣的时候,发现大伯的一只手怎么也捋不直,总像是要抓着什么似的。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只手放进袖子里。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老人去世后身体僵硬。现在想起来,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