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换上,我给你设计个造型(2 / 2)

郭清江看了高隽一眼,神情凝重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费相的房子就保不住了。”

“房子只是小事。高悠顶多也就住一段时间,等他的王府修好了就会搬走。”

高擘表情凝重道:“关键是父皇对高悠的态度。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父皇对高悠的重视,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甚。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就恢复了高悠的太子之位。

那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岂不就白费了。”

郭清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荣王殿下说得不错,以陛下现在对高悠的态度来看,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那该怎么办?”高湛问。

高擘道:“当务之急,就是要让父皇赶快确立新太子。

只要新太子确立了,父皇再想要恢复他的太子之位就难了。”

高擘做梦都想当太子。

现在太子之位好不容易空出来了,真的不愿意看到高悠再坐回去。

所以,希望借这件事,让大家能够尽快向皇上举荐他为太子。

高湛道:“大哥说得对,立太子的事情不能够再拖了。

咱们明天一早就向父皇推荐大哥为新太子。

三皇叔,四皇叔,你们觉得怎么样?”

端王看了看梁王。

梁王略想了一下,道:“走,咱们去找陵国公,听听他的意见。”

魏继业是他们这个集团的智囊。

凡是重大的问题,只要他在京城,都会找他商量,听取他的建议。

几个人上了马车,去了魏继业家。

魏继业年纪大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每天亥时之后就会睡觉。

梁王他们到的时候,他已经睡下。

下人把他叫醒,他慢吞吞地起来,披了外衣,打着哈欠到了内堂。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这么晚了你们还来?”魏继业走到椅子坐下。

梁王道:“要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们也不会来找你了。”

魏继业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脸色比较沉重,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张太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魏继业听完之后,没有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缓缓地扫了他们一眼,问:“那你们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商量尽快确立新太子的事情。”

高道:“照现在父皇对高悠的态度,说不准哪天他就恢复他的太子之位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他恢复高悠太子之位前,把新太子确定下来。

这样,就可以打消父皇恢复高悠的太子位的念头。”

魏继业微微点了点头,道:“那你们想要怎么做呢?”

高湛道:“明天早朝的时候,大家一起保奏大哥为太子。”

魏继业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何不行?”高隽问。

魏继业慢条斯理的道:“我们才刚刚把高悠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皇上对此事依然没有释怀,这个时候向他提出立荣王为太子,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父皇不答应呢?”高湛道。

魏继业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皇上的儿子,怎么对皇上的性格一点也不了解?”

说着他站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拽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外衣,走到内堂中间,道:“皇上本来就对我们这些围在太后周围的人不满。

现在,他又被我们逼着废掉了高悠。

更加深了他对我们的恨意。

今天他在金殿高调地封赏高悠,就是在故意做给我们看,向我们表达他的不满。

在这种情况下,皇上又怎么会同意由我们举荐的人做太子?

甚至,都有可能把荣王从太子候选人中彻底排除。”

高擘一听紧张了。

要知道,他为当太子做了很多事情。

如果真的因为太急,而失去当太子的机会,可就得不偿失了。

高湛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都没人说话,道:“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父皇,重新立高悠为太子?”

魏继业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淡漠地道:“那倒也不是这么说。”

高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气急促地道:“国公,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别总是绕来绕去的。”

“是啊,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外人,全是我们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底。”

魏继业慢慢转过身,看着他们道:“虽然明天我们还不能向皇上提出推举荣王,但我们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

比如去暗中联络一些中间官员,让他们过两天向皇上提出立荣王为太子。

这些官员的话,皇上比较容易听得进去,而且也能获得厉刚等清流官员的认同。

到时候,我们再顺势站出来赞同。

这样一来,事情便可水到渠成。”

郭清江点了点头,道:“国公说的是,这件事情让那些中间官员提出来,比我们更合适。”

张太祥也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头去跟那些中间官员接触,劝说他们举荐荣王为太子。”

“那费相这边怎么办,高悠可还在他家里赖着呢。”梁王道。

魏继业道:“高悠也不过就是想拿他出出气,不会真对他怎么样的。

毕竟皇上现在皇上回来了,高悠也不敢再任意妄为,顶多也就是让他吃点苦头。

明天费相上朝对皇上一说,皇上就会让高悠搬出来。”

听到魏继业这么说了。

大家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告辞离开了。

魏继业站在内堂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着脸哼了一声,道:“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没有老夫主持大局,你们早就被皇上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随后,打了哈欠,回去睡觉了。

夜,越来越深。

费府门前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

府里面也安静了下来。

所有费府的下人,全被圈禁在院里席地睡觉。

高悠手下的宫女、太监则各自找了房间休息。

侍卫分成十二队,在府里来回巡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费安远一家,被高悠派人安排在一个闲置的院子里。

不过,今夜他们一家注定无法入睡。

转眼,三个时辰过去。

黎明将至。

高悠睁开眼,朝窗外面看了一下,大概凌晨五点多的样子。

“费安远该上早朝了。”

高悠起来,让人去把费安远叫来,道:“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费安远忙道:“王爷放心,臣都记住了。”

高悠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下他身上穿的官服,道:“你就穿这个上朝吗?”

费安远点了点头,带着疑惑道:“臣一直是穿这身官服上早朝。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

高悠道:“昨天晚上,你被我折磨了一夜,今天还能够穿着这么正规的官服上朝,这不是让端王他们起疑心吗?”

“那臣该怎么穿?”费安远问。

高悠问:“昨天晚上你回来时穿的那件衣服呢?”

“在房间里。”

“去换上,我给你设计个造型。”

费安远回去换上了昨晚穿的衣服,高悠让在地上来回地翻滚、磨蹭了一会,直到把衣服磨得又破又脏,才让他停下。

高悠环抱双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之后,道:“把头发弄散,再弄点尘土抹在头上和脸上。”

费安远把头发解开,用手在地上抹了一点尘土,然后涂在脸上和头发上。

“再脱掉一只鞋。”

费安远又把鞋脱掉了一只。

高悠再次打量了一下,满意了,点头道:“这回可以了,去吧。”

费安远朝他鞠躬作揖之后,转身离开了。